阿越看云歇的目光里带着点儿难言的感激,原来他并非只能依附旁人生存。

恭送云歇和萧让回去,阿越在门边看着他二人背影,隐隐约约看到了金山银山。

-

夜幕低垂,乳母把云潇抱走后,娇妻让就乖乖躺好等一家之主临幸。

一家之主今天却似乎沉迷于奏折,兴致缺缺。

萧让知道他是因为白天的事羞愤抵抗着,哀怨地外头叫了声:“相父。”

心不在焉地看着奏折的云歇冷不丁手就是一抖,打定主意不抬头。

萧让努力绷紧嘴角,望着云歇的眼里有细碎的笑意,撒娇着嘟哝了声:“相父,我难受。”

云歇抓着奏折的手微微发紧,面无表情:“你又不会发情。”

萧让轻笑了声,深望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可我会发骚。”

“吧嗒”一声,云歇手中奏折给惊掉了。

云歇奏折都不打算捡了,起身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孩子。”

他刚走了几步,就被过来的萧让握住了腕。

云歇一慌,未来得及叫唤,已被萧让拽着坐到了他身上。

“混账!”云歇怒骂一声,就要爬起,萧让却嬉皮笑脸地从身后环住了他,脸深深埋进了他的颈窝,细嗅那淡淡的清冽的香气。

云歇颈侧的肌肤一阵发痒。

萧让左手在桌底下扯着云歇衣裳间束着的那条羊脂润泽的带子,云歇的脸腾得红了,开始挣扎,萧让的右手却倏忽掰过他的脸,亲昵地在他薄润的唇上蹭了蹭,不满道:“相父,我还没奏折好看么?”

他比先前瘦了些,少了几分伪装的清润雅正,五官多了丝锐利,凤眸越发漆黑深邃,白日里像藏锋的剑,从容优雅,夜间却出鞘,凌厉中透着少年的锐意。

云歇被晃了下眼,不说话。

“让儿想你,”萧让在云歇红的滴血的耳根处低笑两声,“它……也想你。”

“别……”云歇臊得慌,下意识往前挪,呼吸又短又促,胸腔里一颗心跳动得厉害。

萧让才不管,逮回了要逃跑的人儿,轻轻喟叹,带着无限的满足和蓄势待发的耐心:“让儿吃药了,这下总算不用怕怀孕了。”

话毕按着他一点点下去。

云歇浑身不住的颤抖,笼着的长发扑簌簌滑落,他微仰着头,好看的眉蹙着,神情暗含苦楚,眼眶微红,细白的牙紧咬着唇。

扣着桌沿的手发紧,十指泛白。

萧让克制收敛了几分,在背后同他拥吻,细细的吻落在他眉间、唇角,萧让希冀能替他抹去疼痛。

他们太久没这样过了。

云歇的面庞越发绮丽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