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萧让煞有其事地点头表示赞同,又一副没往心上去的样子,恰似不经意地问:“何人服用可有要求?”
“皆可。”阿越胸有成竹,黑亮亮的眼睛里似乎有金钱的光辉在闪烁。
萧让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此物你准备卖什么价?”
阿越有点好奇,为啥他拜托云歇办事,这会儿问话的却是小皇帝。
他左手拇指摩挲了下右手食指,在萧让面前他不敢狮子大开口,斟酌片刻道:“我运过来的量少,最底层的穷苦老百姓也用不着这些,所以我打算……五百两一盒。”
他说完还胆战心惊地偷瞥了眼萧让。
这东西因为产量小,成本真的很高,再加上他运过来的路费和自己的辛苦费,这价格真的一点不黑。
萧让微微抬眸给边上的承禄使了个眼色,承禄会意,上去清点了下:“一共是一百八十盒,也就是九万两。”
萧让勾唇一笑,勾手叫阿越过来,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你是相父唯一的侄子,也就是我的侄子,都是一家人,这种小事,何须你费神。”
阿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套近乎砸懵了,直到承禄递上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才清醒过来,两眼逐渐发直。
“你且收下,这事儿包在朕身上,朕叫人替你将这些都卖出去。”
他瞥了眼一侧明明无地自容却仍强自镇定的云歇,努力绷紧嘴角,同阿越允诺:“若是反馈卖的好,朕叫太医破解了这秘方,批量研制也未尝不可,当时候功劳定不会少了你的。”
幸福来得太快,阿越满脸不可思议,在钱面前,他先前那点积怨瞬间烟消云散,登时笑得眉眼弯弯,自豪难耐,觉得脸腰板都比旁人直了几分。
他终于会自己赚钱了,很快就能真正自立门户了。
阿越看云歇的目光里带着点儿难言的感激,原来他并非只能依附旁人生存。
恭送云歇和萧让回去,阿越在门边看着他二人背影,隐隐约约看到了金山银山。
-
夜幕低垂,乳母把云潇抱走后,娇妻让就乖乖躺好等一家之主临幸。
一家之主今天却似乎沉迷于奏折,兴致缺缺。
萧让知道他是因为白天的事羞愤抵抗着,哀怨地外头叫了声:“相父。”
心不在焉地看着奏折的云歇冷不丁手就是一抖,打定主意不抬头。
萧让努力绷紧嘴角,望着云歇的眼里有细碎的笑意,撒娇着嘟哝了声:“相父,我难受。”
云歇抓着奏折的手微微发紧,面无表情:“你又不会发情。”
萧让轻笑了声,深望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可我会发骚。”
“吧嗒”一声,云歇手中奏折给惊掉了。
云歇奏折都不打算捡了,起身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孩子。”
他刚走了几步,就被过来的萧让握住了腕。
云歇一慌,未来得及叫唤,已被萧让拽着坐到了他身上。
“混账!”云歇怒骂一声,就要爬起,萧让却嬉皮笑脸地从身后环住了他,脸深深埋进了他的颈窝,细嗅那淡淡的清冽的香气。
云歇颈侧的肌肤一阵发痒。
萧让左手在桌底下扯着云歇衣裳间束着的那条羊脂润泽的带子,云歇的脸腾得红了,开始挣扎,萧让的右手却倏忽掰过他的脸,亲昵地在他薄润的唇上蹭了蹭,不满道:“相父,我还没奏折好看么?”
他比先前瘦了些,少了几分伪装的清润雅正,五官多了丝锐利,凤眸越发漆黑深邃,白日里像藏锋的剑,从容优雅,夜间却出鞘,凌厉中透着少年的锐意。
云歇被晃了下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