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心头突然被狠狠戳了一下,有些狼狈,怒道:“所以你骗我也是我不说的错了?”

萧让看着他:“可是相父,我不骗你,不用这些你讨厌的阴谋诡计,我能看到你么?”

“我想见你。”想拥抱,想亲吻,想拥有。

云歇的心在这四个字里塌陷了一块。

萧让说,他想见他。

他骗他是因为他想见他。

他不骗他,他就见不到他。

那点儿消失许久的安全感,突然回来了。

萧让虽骗了他,本质却不是伤害,甚至是……

云歇潋滟的眸光中有光华在剧烈搅动。

狗东西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萧让见他不语,过去拉起他手。

云歇恼羞成怒地挣了两下,没挣开,自暴自弃地任由他牵着。

萧让拇指摩挲着云歇手心那道疤。

当初他自残,云歇用手握住了刀,血流如注。

这道疤,是云歇将他放在心上的证据。

萧让看着丑陋疤痕随着时间淡去,却有点自私地想,它最好永远不要消失。

云歇手心发烫,一颗心焦灼又不知所措,只好别过脸不看他。

萧让轻声道:“相父,你可以生气,但是你不能不告诉我怎样才能使你消气,你可以短暂的恨我入骨,但是你不能长久的疏远逃离。”

“……别说了。”云歇狼狈地低下头,声音有点哑,心头越发的乱。

萧让不吐不快,因为下次见云歇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刚要继续说,书房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相国!小的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您没事吧!”小厮的声音惶恐不安到了顶点,从开始“嘟嘟嘟”的敲门声到了“嘭嘭嘭”的撞门声。

屋子里那点压抑又暧味的气氛霎时没了,云歇猛地抬眸和萧让对上,都是有些慌。

萧让有那个脸让云歇看他女装,却也没勇气叫闲杂人等认出来。云歇也不想他和萧让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被看见,更何况狗东西现在还女装。

云歇狠剜了萧让一眼:“让你女装。”

萧让轻笑了下,用唇语乖乖道歉:“相父我错了。”

“相国,您是不是被挟持了?!”管家猛拍着门,都要急哭了。

云歇猛地咳了两声,怒道:“都给我停下!”

外头的人听见云歇出声,霎时松了口气,云相没事。

“可云相,小的真的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还是有人不放心,多嘴道。

云歇扫了眼一脸无辜的萧让,气愤得暗暗咬牙,急中生智道:“大惊小怪!这个叫清蘅的花魁会……会口技!正表演着呢!”

萧让一脸呆滞,反应过来要笑出声,云歇立马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别的小厮听不出来,外头的管家肯定能辨出萧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