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阿越满眼震惊,激动地嘴唇直抖,努力稳住声线:“云相可还记得阿越曾说,阿越家族中人,个个都是美人?”
“记得,”云歇略一思忖,“你还说,你家族中能怀孕的男子,都不免沦为生育机器和和亲工具——”
云歇神情凝固,倏然站起:“你是说,我爹同你是本家?!”
阿越已激动到失声,只能不住点头。
异国他乡,能遇见亲人,饶是心机如他,都失色动容。
到这份上,萧让也心如明镜,他吩咐承禄:“你去拿幅魏夫人的画像来。”
承禄很快回来,将魏夫人的画像呈递给阿越。
画上云歇的爹仍是女装,阿越细细辨认了会儿,却激动到眼泛泪花。
“是钟于衍,二十八年前被上贡,却毫无因由地销声匿迹,”阿越抬眸,迫不及待道,“阿越全名钟于越。”
琰,谐音衍,钟于衍。
破案了。
云歇近来倍受打击,心脏承受力越来越好。
云歇深吸一口气,不由地暗骂一声,感叹世界真小,又觉得很神奇,竟然莫名多了个亲人。
萧让危机感顿消,风流俊雅的面庞上悄然溢出丝笑意。
阿越和云歇是亲人,他不用再不用担心云歇对阿越的性趣比对自己大了。
隔着血脉,他们总不可能乱|伦。
“所以……”云歇咽咽口水,猜测道,“你是我表弟还是堂弟?”
毕竟他比阿越大近十岁。
萧让暗道一声不妙,大楚堂、表间能婚娶。
阿越身形一僵,面色有些尴尬古怪:“阿越家族为了维系血统的纯正,除了上贡以外,并不与外姓通婚……令尊是我祖母的亲弟。”
正喝茶的萧让反应快一步,呛得直咳嗽。
“……”云歇理了理关系,瞬间面色铁黑,“你是我侄子?!”
阿越胆战心惊,试探地喊了声:“……表叔。”
云歇:“……”
萧让别过脸,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
危机彻底解除。
他们不仅是血亲,还差了辈分。
萧让偷着乐,云歇和阿越两相对视,莫名的尴尬在蔓延。
脸皮向来厚的阿越也尴尬到不敢看云歇。
他之前跟他表叔都说了些什么……
怀表叔的孩子给陛下戴绿帽……
当初云歇要真被他勾|引下水,夺了他身子,那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