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同他一样,是接纳的那个。

也不怪他没弄清楚,云相比陛下大近十岁,又位高权重,脾性烈又恣意。

倒是陛下,乍看上去颇为沉静自矜、绰约生姿,倒像个包容接纳的。

阿越想着想着释然了,云相年近而立,精力体力定是不如当年,由个年轻俊俏的少年驰|骋,也算人之常情,是另一种人间极乐。

那他现在这么一闹,云相怕是要被折腾的几天下不来床。

当真罪过罪过。

萧让的口勿和上次不同,带着十二分的霸道,颇具征伐之气,来势汹汹。

萧让剑眉蹙着,漆黑如墨的凤眸撞进云歇眼里,令人发怔发慌又莫名心跳加速。

云歇还懵着,一时竟忘了愤怒和反抗。

为什么他引诱萧让的男人,绿了萧让,萧让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要愤怒杀他,而是要……亲他?

萧让见他这会还能走神,心口一痛,惩罚性质地在云歇发红的唇上咬了一下。

云歇吃痛,轻“嘶”了一声,登时清醒,被逼着抵挡萧让的攻势,节节败退。

鼻息交融,烫得令人心焦的目光相触,云歇恼羞成怒地躲开他视线,萧让却一直追着,让他看自己,眼里只能有自己。

目光纠缠,唇齿间有淡淡的腥甜意在扩散。

云歇心里发慌,脸上发臊,他被萧让紧攥着的指尖不住发抖。

云歇双目茫然抬高,越过萧让的肩头,正好瞥见一脸挪揄的阿越,立时羞愤欲死地收回目光,脑子里只剩一句话:

他被人瞧见了。

眼下知道他和萧让是怎么回事的又多了一个,他想要杀人灭口的又多了一个。

二人既分。

萧让在这一口勿里似乎被安抚,理智回笼,就要用指腹替他轻抹去唇角暧味的水迹,云歇却捂着胸口微喘着气,打掉了萧让的手。

狗东西,他差点窒息。

萧让盯着他发红的诱人的唇看,眸光渐深又稍柔。

“跟朕回去。”

云歇盯着他脸望了会,突然一蹙眉,无端地干呕了下。

跪着的阿越和站着的萧让都是神色一凛。

萧让怔了下,凤眸里有破碎的光点,自嘲一笑:“朕的触碰竟令相父这般恶心,都起了生理反应。”

云歇厌恶他至极。

萧让心口一痛。

云歇:“……”

就让萧让误会好了,他也没那个脸解释。

反正肯定不是恶心萧让。

大概是天冷胃寒,胃酸过多反胃,一下就好了。

阿越却一脸错愕,震惊的表情凝结着,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