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挣扎无效,冷笑一声,偏过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随意。”

萧让愣了下。

云歇也后知后觉地愣了下,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剑拔弩张的气氛倏然开始……暧味起来。

萧让凤眸里阴郁一扫而空,暗暗发抖的指尖透露着无措和漫上心尖的喜:“相父,你刚刚说,你之前那是……是……”

“不是!”云歇飞速打断。

这种时候云歇才不愿承认如他的意,他语气极冷硬:“你想错了,只是说这次不是第一次罢了,之前有过无数次。”

“而且你能找出我二十七还守身如玉的理由?”云歇嗤笑反问。

萧让沉吟片刻,道:“不能人道也未可知?”

云歇:“……”奇耻大辱!!

萧让才不管,他不可能放过一点点可能性。云歇气不择言的那句本就破绽百出,他后面又强行解释,更是徒惹嫌疑。

萧让想到柳不栖夸云歇温柔又生猛,脑中灵光一现。

那夜,云歇明明只坚持了不到一会会,就眼尾湿红,双瞳失焦,连声求着他松手让他释放。

显然是不太通人事的样。

温柔又生猛?丁点不相符。

身体当然不可能骗他,所以……云歇和柳不栖的嘴在骗他。

他当真是气糊涂了,云歇这张嘴,他稍不经意就被忽悠得团团转。

他竟差点……

理智归笼,萧让把人轻拉起,低敛眉目替他小心整理凌乱的衣襟,才过去几天,云歇的白皙姣好的锁骨上,他故意留下的痕迹仍在,颜色浅淡微红。

萧让心下上火,抬眸不再看,沉声问:“还喝酒么?”

云歇完全跟不上他脑回路,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小心翼翼和示好又是为何,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任他摆布着,闻言终于身形一激,执念般应了:“喝!”

他气归气,也分得清轻重。

……

二人又回到了“醉生梦我”。

萧让点名找柳不栖,柳不栖极给面的又下来,她站在靠近云歇的地儿,鼻翼微动,神情略有丝古怪。

她之前被这风流俊雅的公子拒绝,还暗自气恼,这会儿闻见他身后跟着的小公子身上的气味,才恍然大悟。

这贵气逼人的公子是个断袖,这才对她无动于衷。

难怪他要说云相是举世无双的美人。

这后头跟着的小公子第一次来时,身上并未沾染蚁沉香,这会儿衣裳上味儿却极浓。

他们离去这半晌,如何耳鬓厮磨、交颈纠缠可想而知。

云歇不明白柳不栖为什么老偷看自己,怕她认出自己,只得垂下头。

柳不栖心下了然:这肯定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