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歇不想被上,也懒得洗白。
被人强迫,身体上也许……感觉尚可,心理上云歇却过不去。
萧让要是闷头办事那种,他也许真的会仔细考虑下,可萧让床上话多,总要问,叫他难堪,又喜欢玩花样折腾人,最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对留痕迹和内这两件事似乎有别样的执念,这跟狗撒尿占地盘有什么分别??
云歇简直是羞于启齿。
反正是床品太差。云歇灌了口茶消消刚上来的火气。
洗白这条也不可行。
那些事时隔日久,证据消弭,他一时半会儿洗不干净自己,有些事也没法洗,比如和敌国高层保持通信这事,他压根不能暴露四有五好局的存在。
所以事情到此为止陷入了僵局。
……
和萧让在一个殿檐下,又睡在萧让床上,云歇提心吊胆又辗转反侧了一夜,担忧谢不遇他们的处境,又怕萧让兽|性大发,但奇怪的是,一整晚萧让都没出现,倒是偏殿的灯一直没熄,从他这能微微瞧见光亮。
临上朝的时辰,也不见那边有丁点动静,云歇咬咬牙,不准备和萧让再耗,抱着摊牌任他处置的心态,不顾承禄阻拦冲进了偏殿。
烛火渐熄,徒剩余晖,萧让在案前打盹,地上是扔得乱七八糟的奏折。
承禄之前被云歇摆了一道,却并不记恨他,他知云歇故意留了手,体恤他年老,本意并非伤害他。
承禄轻声道:“陛下好容易睡下,您待会儿再过来……”
云歇摇摇头,保证自己不会闹醒他,轻手轻脚过去,捡起一本地上的奏折,发现上面竟有萧让的朱批。
他看过了?
云歇又捡了几本,有些意外萧让每本都批复了。
四有五好局不是告诉他,萧让成了暴君么?可他……明明还勤于政事。
云歇垂眸扫了眼奏折内容,眉头蹙得更深。
萧让在修陵寝。这份奏折是户部汇报材料购买情况,这些材料价格之高,令人咋舌。
明明还是暴君行径,劳民伤财动工动土,消耗国本仅为自己身后事考虑。
可他不是信唯物主义吗?何时这般迷信指望到地下继续做皇帝了?
云歇往奏折下方随意一瞥,霎时瞪大眼,萧让竟然批了……“退掉”二字。
他又突然不修陵寝了??这也太能折腾了吧??
还退??官家的脸面不要了??
云歇越发迷糊,捡起奏折,一本本理好堆回萧让案前,承禄在背后偷笑,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云歇觉得萧让这般劳累,自己现在唤醒他未免太不近人情,叹了口气正要出去,却被熟睡的萧让抓住了手。
云歇心头猛地一跳,还以为萧让醒了,蓦然回眸,却见他仍趴着,衣裳单薄,侧颜静谧恬然,只眉头微蹙,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云歇松了口气,他现在真的是怕了萧让。
云歇看不见的地方,萧让面上浅淡笑意稍纵即逝。
云歇要拨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凉得惊人,云歇这才想起,萧让腹部好像受了伤。
他有伤还要强迫他行那事,这人简直……简直……
也不怕像先帝那样,直接在女人床上薨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