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绪顿时哭丧着脸,扯着江云涯不让他走。
江云涯见他赖皮的样子,宠溺轻笑,还是摇摇头,轻声道:“小绪,听师傅的话,师兄就在隔壁。”
赵绪心中哀嚎,但也无济于事,他知道自家师傅的话是绝对不能违背的。江清枫马上就要转过身了,赵绪也不好拉着江云涯,只好让他走。
江清枫转过身,见赵绪还在看着门口,“人已走了,把头转过来。”
赵绪听话地转过头来,对着江清枫笑得一脸灿烂,看着十分乖巧。
他小声道:“师傅,您今天说什么我都听,就别罚我了。”
江清枫道:“你怎知我要罚你?”
赵绪不着声色地往后退,道:“徒儿没听师傅您的话,沉迷声色,疏于练功……”
江清枫冷笑,拿下壁上悬挂着的长剑扔给他,道:“还道你不知道呢。”
“师傅,我错了。”
赵绪一向承认错误非常爽快,且真诚。
江清枫不看他,道:“拿起剑来。”
赵绪只得接过那柄剑。
“把我当做你的敌人。”
“…是。”
剑气如虹,霎时寒光闪过,直刺身着道袍的那人。
江清枫不躲不闪,剑尖在他腰间一寸时,却停住不动了。
赵绪不禁出了冷汗。
他的剑,已经不在手中。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江清枫冷冷道:“若我真是敌人,你方才就已经死了。”
赵绪垂眸,默然不语。
江清枫道:“如论何时,都要时刻握住你的剑,记住了?”
赵绪道:“徒儿谨记。”
江清枫又道:“从今之后,鸡鸣之前晨起练剑,再疏懒便不要吃早饭。”
赵绪乖乖应喏,心知不能叫苦,要不罚得更多。
而江清枫又加了一句:“早饭也莫吃了,习武之人不宜身上累赘。”说着,不免目光淡淡地落在赵绪腰间,似有暗示。
赵绪忍不住咬牙,弱弱应道:“徒儿知道了。”
江清枫道:“知道便好,一会便与你师兄一同下山,替山脚谢伯收麦。”
赵绪心如死灰,然而不得不应。
刚爬上山,又要下山,这不是故意的嘛!
不就是嫌我胖了吗?师傅您就不能明说嘛!
赵绪心中不禁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