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涯侧了侧肩膀,赵绪就立刻靠上来了。
他看得出,周沧然武艺扎实得很,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让。
“是啊,是个能人,可惜……”赵绪歪着头,叹道。
他倒是有赏识人才的心思,但周沧然,哪里是可以拉拢的。人家是他这太子哥哥的亲表弟,要没有自己掺和,那就是肯定要当国舅爷的人。
啧啧,我这和他爹斗了那么多年,他要还是个孝子怎么说。赵绪心想。
“师兄在呢。”江云涯看着少年微微皱了眉头思索的样子,手上的力度重了重。
“嗯!”赵绪抬起头,煞有其事地说道“自然,师兄能打周沧然两个。”
“不至于。”江云涯失笑,揉了揉少年头顶。江山代有才人出,比之自己更厉害的人可多着呢。
“我想师傅了。”
赵绪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若是师傅在的话,肯定比他们分析得更透彻,“师傅武功那么高,却一直隐居在岐山,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
江云涯摇摇头,师傅从未跟他说过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去问。
“易州江氏……”少年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少见的有些忐忑,等着江云涯回应。
习武之人,自然无人不知易州江氏。这个历来的武林盟主世家,虽近些年已经衰败,但仍然是有一定根基的。而同为姓江,江云涯是孤儿,名是师傅给取的,姓也是随了他的。
“你是说,师傅是江家的人?”
“嗯。”赵绪点点头,眉眼间有些愧疚,低声道“师兄,你知道的,我回了宫,以前的诸事都要查一查的。”
“师傅不会怪你的。”江云涯也知道这些身不由己,并不说什么。
“我只知道,师傅是江家上一代指定的继承人,但却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被逐出江氏,剔除族谱。”
能让一个继承人被逐出家门,赵绪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天大的罪责。他叹了一声,道“我以前总是不服气。为什么师兄你能跟着师傅姓江,而我就不可以。现在也是明白了。”
“若是想师傅了的话,打完突厥便一起回去看看罢。”江云涯对这位师傅是又敬又怕。他觉得自己这点儿成绩怕是入不了师傅的眼,但小绪想回去了,那自己便陪他。若是被赶到了山脚下,也只能那么等着。
“嘻嘻。就知道师兄你最疼我了。”赵绪傻笑着,直接岔开腿正坐在他大腿上了。然后张开双臂,说“抱!”
“……”
少年笑得灿烂,弄得江云涯脸上有些发烫。忙长臂一揽,紧紧地把他圈在了怀里。
帐外冰雪纷飞,帐内火炉醅酒。两人只是静静地抱着,身边满是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只在这一瞬。
而好不容易安分些的小王爷忽然红了耳根,然后,小声地说“师兄,你,你顶到我了……”
“想要么?”男人俊朗刚毅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有些微微发红。
赵绪感觉正抵在自己小腹的硬物跳了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便上去揽着他的脖子,把他嘴巴堵住了。
帐里有些热,有人帮着脱衣服正好省事,赵绪想着。
但没一会,他又忍不住抵着男人胸膛推开了。少年每次都不会喘气儿,总是憋得不行了才推开“哈…师兄,你怎么不觉得憋得慌?”
“吐纳。”江云涯不舍地从那片柔软的唇上离开,很老实地说道。
“……啊?”赵绪思绪万千。
师兄,你真的变了。师傅教的吐纳之法,竟,竟让你用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