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摔下去那一刻,耳旁的风呼啦啦地响,安戈脑子里只有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本以为后脑勺要狠狠砸在坑里,过了好半晌,预期的疼痛感并没有降临,于是胆战心惊地掀开眼皮,却对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猴,猴哥......”
他被这猴子......捞了个满怀?
在离坑只有一寸的地方,方羿把他将将接住,孔武有力的臂膀揽着他的腰,竟比栏杆还结实。
时下晚风徐徐,夹杂着盛夏薄荷的浅浅香味,将额发拂起几缕,身躯紧紧贴着的二人,一个黑袍,一个白衫,在透过橡树枝叶的束束月光之下,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岁月静美之感。
方羿没有放手,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半晌,冷冷道:“小夜叉,我只问你一句。”
安戈十分乖巧地答应:“什么?”
该死,被抱住的地方老是发麻是什么鬼?
方羿的话语里掺了怒气,“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
一阵阴风袭来,安戈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对方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由于虚实不知,于是也不能泄了底,只忐忑着问:“猴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方羿冷笑,终于放弃询问。揽着他的手臂一松,那人就啪叽一下摔进了坑。
“沃日!”
安戈的屁股受到重创,又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
待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气鼓鼓准备破口大骂时,方羿却只甩了一个背影给他。
接踵而至的,是遥遥的一句:
“到书房来。”
安戈的眼皮猛地一跳——他怎么觉得,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坑挖多了,总要被抓包
第34章 被抓(二)
不得不说, 安戈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因为在书房迎接他的, 正是他不知所踪的“心肝”。整整一包,用蜡黄色的麻布包着,一粒珠子都不少。
“还有什么话说?”
他对着汗涔涔的管家和兴师问罪的方羿, 搓了搓衣角,道:
“那,那我是卖了一点小东西了, 但是你放着也没用是不是?银子要花才叫银子,不花的话只能叫银疙瘩,那我把银疙瘩变成银子,不是大好事嘛?”
在辩证对错上, 安戈从出生起就没输过。
方羿并不是心疼这些东西, 而是愤怒安戈永远对他虚与委蛇,没有一句真话,于是眉毛突的一跳,道:
“如此说,本侯还应当谢你?”
安戈大度地挥手,“这就不用了, 咱俩谁跟谁, 客气什么?”
“小夜叉!”
方羿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