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弟弟,虽然不得不暂时伤害谢苍穹,但身为哥哥的他总会补偿对方的。
可惜……他最不愿伤害的人,最终却是将他伤害得最深的人,不仅伤他辱他,甚至一定要他的性命才甘心。
谢玄衣苦笑著看了眼这间不属於自己的屋子,甚至是这具不属於自己的残缺身体,倦倦地坐到了椅上。
宣宁见义父神色沮丧,急忙过来伺候在左右。他小心翼翼地在谢玄衣耳边问道,“义父,那家夥可是伤到您哪里了?需要叫御医吗?”
方才谢玄衣不过舌头被宁安臣咬了一下,倒不是什麽大伤,他啐出一口血水,随即摇了摇头。
他笑著看了眼神态紧张的宣宁,心道宣华不仅收了宁安臣这麽个极品充作性奴,还收了这个机灵的小孩子当做儿子。
“你多大了?”谢玄衣坐定在椅子上,细看著宣宁眉清目秀的模样,心中倒也有些喜欢。
“启禀义父,宁儿今年便二十了。”
宣宁难得见宣华会这般温和可亲,愈发觉得对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竟无聊到追问起自己的年纪来了。
“倒也不小了。”
谢玄衣点点头,想起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已潜身在修罗教中担任左护法,师兄穆青待自己如兄如父,乃是极好,如今十余年过去,自己的一条命却是交代在了穆青亲手养大的严铮手里。
果然,旧事难追,往昔的那些手足之情,同门之情,全都飘散了。
谢苍穹在皇宫中款待了谢展翔数日之後,这才送了对方离开。
这些日子,谢展翔常借醉酒之後向谢苍穹一表爱意,但是对方却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谢展翔终是知道,就算谢玄衣死了,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法代替他在谢苍穹心中的位置了。
送走谢展翔後,谢苍穹又回到了御书房中的密室之中。
谢玄衣的尸体在林木子精心配出的药物保存之下,看上去仍旧栩栩如生。
谢苍穹站在一旁,沈默地抚摸著谢玄衣的面颊,手指一探,塞进了对方半张的双唇之中,搅弄著那根冰冷的舌头。
“皇兄,你再怎麽恨我,你也只能在我身下承欢。”谢苍穹微微一笑,撩开龙袍露出了已有些昂然的分身。
他翻过谢玄衣的尸体,拍了拍对方冰冷紧绷的臀瓣,这才慢慢进入了对方的那个已不懂收缩的穴口。
谢苍穹近乎病态地笑著,抽插著自己的分身,他的眼里充斥著疯狂而残忍的光彩。
“谢玄衣……这世上,唯有你不能对不起我!我辛苦辅佐你那麽多年,你却想害我!哈哈哈哈……没想到害我不成你自己却反受其害吧!皇兄,你怎麽斗得过我呢?你那麽风流荒淫,只顾玩乐,一心怜惜谢潜鱼那个怪物,却不肯对我示以真心!”
谢苍穹说著说著,一把扯住了谢玄衣散乱的长发,将对方的脖子拉扯了起来。
他狠狠挺了挺身,腰上一颤,这才将欲液射入了对方冰冷的体内。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恨你……”谢苍穹松了手,任由谢玄衣的尸体歪歪扭扭地倒了回去,他长叹了一声,满面的疯狂被悲戚渐渐代替,“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爱你……”
又三日之後,伤势复原不少的谢玄衣作为宣华正式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好在平日宣华与他接触不少,如今躲在这个身体里扮演对方倒也不是难事。
他学著宣华的样子,挺直了背,收敛自己平素喜欢微笑的习惯,尽量穿出一副阴鸷冷酷的样子,慢悠悠地宣宁的搀扶下朝御书房走去。
看见谢苍穹的时候,谢玄衣发现对方在短短的时间里竟苍老了几许。
面对这个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亲兄弟,谢玄衣心里激荡而纠结,但最後他只是沈默地低下了头,弯下了腰,用宣华略带尖锐的嗓子恭敬地说道,“微臣见过陛下。”
谢苍穹正在专注地批阅一份奏章,他抬头看了眼那个对自己向来恭顺无比的太监,微微颔首道,“宣总管不必多礼,这次辛苦你了。伤势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