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一听,顿时有些愣了眼,这麽大手笔的人物不知道是天宇城里的哪一位大爷。
“走吧,就别废话了。”
陆夭夭整了整前襟,比老鸨都更想赶紧把自己送出去,可他还没迈出门,就被其中一个大汉伸手拦住了。
“素闻陆公子床上很有些手段,不知可有器具需要带去?”
“器具……”
果然,一百两金不是好赚的,陆夭夭的嘴角微微一弯,笑得几分无奈,他点点头,回头去屋里取了一个半大的锦盒,伸手敲了敲。
“好东西都在这里面了,咱们走吧。”
有的客人就是喜欢在小倌身上用这个,用那个助兴,不然就挺不起来,有时候遇到这样的客人,陆夭夭真想骂他们一句──老子面孔身材都这麽好,你们看了都硬不起来,还算是个纯爷们儿吗?!
不过看来,这次这位出手阔绰的神秘客人,也不大算个纯爷们儿了。
一辆马车早在醉梦楼外面候著了,那马车十分朴素,倒看不出来是什麽富贵人家的东西。
陆夭夭上了车,马车的门帘窗帘立即放了下来,把车里衬得漆黑一片。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才停下来,一路上两个大汉只字不说,陆夭夭也懒得去问,他想下了车总该看见府邸名号了吧。
结果下了车,还是什麽都没看见,陆夭夭面前只有一条漆黑的小巷。
他疑惑万分,正要转头去问到底是怎麽了,不料脖子上一痛,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今天天黑了两次吗?陆夭夭在昏过去之前很纳闷。
等陆夭夭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明亮,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一闭眼就天黑,一睁眼就天亮。
“这里是?”
摸著有些酸痛的脖子,陆夭夭坐起来,环顾了一下这个新的环境,这是一间谈不上奢华,但是绝对够明亮的大屋子,而据他观察屋子里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他现在躺著的这张雕花大床了。
“你终於醒了。”
忽然,一把带点笑意的男声从屏风後传了出来,接著一个颀长的身影也转了出来。
朝陆夭夭走过来的男人很高,一袭宽松的青衣被他穿得异常潇洒,男人的右手上拿了一根碧玉的烟管,时不时会吸上几口。
“您是?”
陆夭夭仰望著这个越走越近的男人,赫然发现对方真是气质卓然,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股王者之气,而那张带著懒散微笑的面容更是生得俊逸出众。
这样优秀的嫖客,一个小倌,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
“叫我二爷吧。”男人坐到了陆夭夭身边,轻轻地吐了口烟丝,转过头对陆夭夭笑著。
等这个自称二爷的男人坐到自己身边之後,陆夭夭才发现对方的身材似乎比自己大了一号。
如果自己是只小猫,那二爷就是只小狗;如果自己是盏杯,那二爷就是个茶壶;如果自己是只小虾,那二爷就是个螃蟹。当然最贴切的比喻是:如果他是个小倌,那二爷就是个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