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不是为了他而留下,而是为了不成为累赘才不得不留下。
白赤宫心中一片苦涩。
温小玉骑着火影,将自己的黑水仙给了木头上官渚,一红一黑二马并骑而去。白衣剑卿在原地站着,一直到他们踪影远去,看也看不见了的时候,才转过眼来,深深的看了白赤宫一眼。
白赤宫心裹一颤: “剑卿?”
“雏鸟要展翅才能高飞,但也不能缺了看护。白衣剑卿的语气平静, “我会跟着他们。”
“什么?”
白赤宫惊呼一声,担忧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却听白衣剑卿又道: “你若担心我的安全,就尽快协助上官盟主将血于铲除吧。”
白赤宫没有听出白衣剑卿这句话中暗藏的一缕愠怒。
白衣剑卿不足悲天悯人的人,也不是什么正义大侠,没有遇到白赤宫之前,他就是行事随心所欲,为善为恶只在一念问的狂肆不羁之人,更何况天一教是白衣剑卿的心血所在,即使他已经被逐出天一教,但是血手既然敢对天一教下手,那么就要做好承受天一教的怒火反扑,失去了武功,不代表老虎没了爪子。
仅仅懂得武,并不是真正的高于,真正的高手,要懂得用势。门赤宫就是可以利用的一股势,而且这股势还十分强大。白衣剑卿不会因为对方是白赤宫就不去利用,以自身为饵,让白赤宫倾尽全力,也是一种利用方式。
“可是……可是……”
白赤宫还想说什么,被白衣剑卿即轻轻扫了一眼,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男人,除非用强,否则,他根本就留不住人。能用强吗? 能,但他不敢, 白衣剑卿的性格裹,有种让他心惊胆颤的执拗,那不堪回首的三年中他领教过,重逢之后,他再次领教,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强行留下白衣剑卿的后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收拾行李,然后骑着上官渚留下的那匹马,走了。
“白安, 白安,死哪儿去了?”白赤宫冲进庄内大声咆哮。
白安不知道从哪里小跑着过来: “庄士,您有什么吩咐?”
“你,把庄里武功最高的那几个护卫带着,去追剑卿……不不不,暗地裹跟着,保护他,要是他少了一根毫毛,我亲于削了你。”
白安愕然。
“还不快去!”白赤宫气极攻心,忍不住抽了他一耳光。要是自己现在能脱得开身,他早就跟过去了,他娘的血手早不冒山来晚不冒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真想操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