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威胁我!你可以独自一人先去寻找。”
白衣剑卿冷冷地瞥过一眼,然而渐渐昏沉的脑海却让他很难再用眼神震慑白大官人,他自然不是出尔反尔,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怕虏走六女的人是个高手,以他虚脱无力身体状况,能站在这里就已经很吃力了,何况是去救人,他至少需要一晚上的休息。
白大官人大怒,伸手一掌正打在白衣剑卿胸前,把白衣剑卿打得直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啊?!”
虽然知道白衣剑卿有伤在身,可是白大官人根本就不曾想到他这一掌竟然真的打中了白衣剑卿,心里有些自责,可是嘴上却说不出认错的话来。
“你……你……你要食言便食言,我自己去找,这盟主令定然不会还你……”
丢下几句语无伦次的话,白大官人转身飞快地出去。白衣剑卿撑起身子,咳了一声,从喉咙里咳出一口血来,望着地上殷红的血丝,白衣剑卿突然想到,自从遇到白大官人之后,他受伤竟然成了家常便饭一般,这十年里受伤的次数,竟还不如这几个月多。
白衣剑卿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床力,盘膝坐好,运起内力,疗伤的同时,也尽力恢复体力,他有预感,也许不久之后,又是一场恶战,他的左手始终用不上力,对敌时太吃亏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护不住东篱,害东篱丧命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衣剑卿运功到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向白衣剑卿靠近,一指说向白衣剑卿的气海,眼看就要破了白衣剑卿武功,蓦地白衣剑卿的右掌一翻,紧紧钳住了这只手。
来人大惊,正要反击,却被白衣剑卿在脉门上重重一压,顿时半个身体都麻痹了,动弹不得。
“你、你使诈!”
白衣剑卿缓缓睁开眼,面上挂着微笑,道:“老人家,想不到你还有一身好武功,穷乡僻壤,也藏龙卧虎啊。”
来人竟然是客栈老头儿,只见他挺直了腰板,看起来平白高了一个头,眼睛四下乱转,不知在转着什么歪主意。
“哼,想不到你一个受了伤的人,居然还有如此心计,老夫自认为做得手脚干净,你又是如何看出不对,又如何知道老夫会来杀你。”
“你做得确实干净,我什么也没看出来。”白衣剑卿只是微笑,这张与生俱来的笑面,此时竟然显得高深莫测,“只是我近日连连遇袭,自然要多加小心,原本并非防你,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也省了我不少力气。”
“原来如此,倒是老夫疏忽了。”
客栈老头儿突然一声阴笑,张口吐出一颗果核,白衣剑卿虽然早有提防,却也不料攻击竟是从对方口里而来,一时无计,只能松开了客栈老头儿的脉门,同时上身后仰,避过了这颗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