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想见的人,白大官人又没了兴致,随手点了一个看上去很清纯的歌伎,包了一间房听了半夜了曲儿,到后半夜,感到乏了,抱着这个歌伎睡了一夜,除了言语中有些轻佻之外,竟是什么也没做。
而隔壁房的季惜玉,搂着三个丰乳性感的女子折腾了一夜,大大满足了他的男性尊严,只是第二天从百凤馆里出来的时候,两个青黑色的眼圈大大破坏了他一向自恋的秀美面容。
两人刚走回客栈门口,蓦地听得身后马蹄笃笃,这声音,万分耳熟,听得季惜玉精神一振,连忙堆起一脸笑容,转过身去招手喊道:“小玉表妹,你特意来看望愚兄么?”
骑马飞驰而来,正是温小玉,她坐下的爱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黑水仙,她平日里爱护之极,就连打在马蹄上的马蹄铁,都是用的上等精铁,跑起来,与普通的马蹄铁声音不同,是以季惜玉一听就听出来。
温小玉先前还不曾看见季惜玉,季惜玉一抬手,她自然是看见了,俏面上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径直从季惜玉面前飞驰而过,奔出几十丈外,又转头回来,道:“喂,你总说你在江湖中地位怎么怎么高,怎么怎么神通广大,那我让你寻个人,你可能寻得着?”
季惜玉正在尴尬中,忽见温小玉又飞马回来,忙拍着胸脯道:“你要寻什么人,包在愚兄身上,就算愚兄力有未逮,赤宫兄也定能帮得上你,若论人缘,赤宫兄可还在愚兄之上。”他倒也没被美色迷昏头,没把话说满。
温小玉的眼睛在白大官人脸上打了个转,这才正眼看向这个俊美得不象话的男人。
白大官人展开玉扇,风度翩翩地欠身一礼,道:“温小姐,你我该是第二回见面了,上次匆匆而过,未及见礼,在下白赤宫,承江湖中的各位前辈看得起,赐了个白大官人的名号。”他生得俊美,又自信十足,说话有礼,一举一动无不勾人眼神,单就这外表来说,确是少年女子心中如意郎君的不二人选。
温小玉也确实多看了几眼,害得季惜玉好一阵担心,只怕比他更俊美的白大官人把表妹的心给勾去了,却哪里知道,此时温小玉心里正把白大官人跟白衣剑卿作比较。一个俊美无俦,年少英气,一个潇洒绝伦,成熟豪爽,论容貌自然是白衣剑卿不如白大官人,可是要比起言谈举止来,白大官人自以为礼貌优雅的风格,就完全不如白衣剑卿亲切开朗直爽的风格更合温小玉的胃口。
还是剑卿大哥更好,不知什么时候,她已自动将剑卿大叔降格为剑卿大哥,温大小姐在心中下了结论,俏面上也因而悄悄升出两团浅浅的粉色,看上去更是娇艳动人,把遍看美色的白大官人迷得神魂颠倒,只暗恨季惜玉有言在先,他不好做出夺妻之事,不然把这样的美女娶回家做第四房妾室,岂不美哉。
温小玉见他只盯着自己看,那眼神跟一般男子看她的眼神一般无二,都是令人厌恶得很,顿时微愠,脸一沉,转过头对季惜玉道:“我问你,江湖上有个很有名的高手,人人都叫他白衣剑卿,你可认得?”
“白衣剑卿?”
季惜玉一听这名字,就大为不满,可是又不敢对温小玉使脸色,正思忖怎么回答方好,白大官人却被白衣剑卿这四个字拉回心神,一合手中的玉扇,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温小姐,你哪里听来这个名字?”
温小玉哼了一声,道:“我岂止是听过他的名字,我还见过他呢,他呀,人又好,又能喝酒,说话也好听,还很有本事,能降服汗血神驹,你们两个,比他差远了……”她说着,两只眼睛几乎放出光彩来,一副又崇拜又仰幕的神情。
季惜玉和白大官人都是风流之人,一看温小玉这副神情,同时脸色一变,哪还不知道这丫头是情窦初开了,季惜玉暗地里恨得直磨牙,脱口道:“放屁!”
温小玉正想着白衣剑卿的种种好,蓦地听季惜玉这一声吼,她怔了怔,顿时勃然大怒,高高扬起手里的马鞭,猛地向季惜玉抽去,怒道:“你才放屁,剑卿大哥比你们这两个油头粉脸的家伙强多了,你们连剑卿大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辣美人的辣性子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