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前行。
“走吧!不要替我担心,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
周松淳最后被迫登船,而就在不远处。
连燕子跟巫们也在看着属于自己的城堡车,正在徐徐从曾团结统一的船队里牵出。
没有人出来送行,只有燕的几位重要人物,就站在工地的高车上,纷纷拿着望远镜瞭望这边。
姿态小人而又卑鄙到了极致。
登船不久的周松淳偶尔抬头,目光便与李琼司对上。
对方仪态十足的笑着,甚至还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帕,对他得意的摆摆。
“卑鄙!该死!”
周松淳大力的将拳头砸向钢铁焊接的甲板栏杆。
江鸽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站在岸边,人格已经彻底飞扬的俞东池。
因为天气炎热,俞东池放弃了以往庄重的服饰,他穿着一条用剪子粗鲁剪腿儿而形成的四角大裤衩,还有一件剪去袖子衣领的白衬衣。
这样的俞东池,给他一把蒲扇就能混老城胡同儿了。
总而言之,如今这位皇子的整个形象都疯癫的很。
而他这种疯癫,恰恰符合了一切人想象,是现实发生的事情,将这位受过帝国最优秀教育的皇子一步步推入深渊。
然而没有人对他表示抱歉,大家默认这是丛林法则。
燕的那些人今天站出来,也不过想显示一下,在巨大的打击下,他们始终保持了贵族仪态这件事吧。
而比起昨天欢迎江鸽子回来的盛况,今天的河岸码头安静而寒凉,来来去去的基本就属于俞东池派的这些人。
对了,还有巫!
巫们似乎对这些也是不屑一顾的,他们不想掺和这些事儿,便不顾挽留的,除了燕巫都离开了这个地方。
多一分钟他们都不想呆。
河岸的清风吹着,蜻蜓在河水里大胆的交配产卵,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的青蛙,扑通一声跳入清澈的水底。
生命又开始延续……
江鸽子带回了最确切的路线图,并且将原矿的一些照片,矿脉原液样品也带了回来。
这下子,整个探险队都震惊了!
昨夜,发报室又是一夜未停……
天明之后,俞东池便知道了这个理所当然的结果。
他一切的努力都被充公了,有关他的贷款抵押,也被悄无声息的原件退回,一切原始资料销毁。
最有意思的是,之前的款项那些银行也白送给了他。
人家不要了!压根不承认有过这样的交易。
那么一大笔钱,最后是谁分担了?
再看看今天,大概也就该心里有数了。
那真是一个盖尔从未出现过的露天磐能矿脉。它阔绰到不必花一文钱的投资,就可以直接原浆灌桶进入国际能源市场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