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常郡实在是太穷,他们生活水准不高,才需要这些古老的技艺为他们服务。
前厅内,俞东池见到江鸽子给这位民间评委倒了茶,他就也站起来,上手为这位评委端来一些盐水煮花生,一盘粗粮馒头片佐茶。
并且,他亲切又仪态十足的客气道:“您请尝尝老三巷的名产,味道真的是不错的。”
木先生道了谢,抬眼顿时眼光大亮,刚才他光看那些珠宝盒了。
如今他盯着俞东池看了半天,觉着这人似乎是在哪儿见过的?看到他,他就觉着这位先生,怎么会那样亲切呢?他怎么会那样动人呢?他……他就恨不得……恨不得把他踹在衣兜里?
哈?这是什么感觉啊?
轻轻咳嗽一声,木先生遮掩一般的扭过了头,他又努力的想了半天,到底是没想起来。
其实,想不起来就对了,因为太熟悉了啊,每天他都能从各种一贯,两贯,五贯……更多的钱币票面上,看到与这张脸近似的脸。
尤其是百贯大钞上面那张籍道头像,籍道的眼睛,真是跟俞东池一模一样的。
说来也有意思,女皇生了那么些孩子,模样返祖的,也就俞东池一个。最有趣的是,俞东池是很会长的,他是上半脸像籍道,下半张脸又犹如他祖父家人。
江鸽子看到俞东池为他人服务,他就对他笑笑,一抬手他也亲手给俞东池倒了一杯茶,还说:“那么些人呢,也不等你去端茶倒水的,你坐我身边呆着吧。”别添乱就好。
俞东池当下受宠若惊,他还以为鸽子又生气了呢,又会十天半月不搭理自己呢。
从江鸽子与俞东池相熟,俞东池就一直情商不在正常线上。他给人端茶点,那真是出于爱屋及乌的自然行为。
可谁能想到,送金山银山都未必能讨好到的江鸽子,就这样轻易的对他态度软绵了?
对他温和的笑不算什么,鸽子甚至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般的,拿起放在茶台角落的一叠文件,认认真真的翻阅起来了。
他以前是很回避这些东西的。
怎么会这么好啊!
俞东池激动之下,顺手就要拿放在一边的点心匣子。
周松淳立刻悄悄蹭过来,低声说到:“八爷,这个收费的。”
哦,对!这些都是卖钱的。
俞东池笑着点点头,小声吩咐到:“你去付钱,我……我要请这位先生。”
周松淳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小声说:“杆子爷不喜欢被人占便宜!”
平白无故花钱讨好无关紧要的人,是江鸽子最反对的一种行为,谁的钱也不是白来的,别人说自己一万个好也是没用的,也都不抵好东西自己吃了的合算。
简略的形容,就是……江鸽子他抠!
俞东池先是疑惑,接着眼睛越睁越大,他对周松淳疑惑的点点头。
周松淳确定的点点头。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啊!
“这是真的么?”
身后,江鸽子忽然开了口。
俞东池闻声立刻扭过去,先是疑惑的看看江鸽子,接着又看看他手里的那份文件,当下他就明白了江鸽子问的是什么。
他确定的点点头说:“是真的!本地人多长寿,就是因为这个。”
江鸽子有些高兴的低头速翻了几下文件,又指着最后一张的数据问:“这个数据是哪里得来的?”
俞东池不知道江鸽子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不过鸽子既然问,他就要好好回答,他坐正了说:“那时候,你们说巷子里的井水,酿出的池瓮酒是全九州最香最纯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