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没有演讲台,就只能跟自己的孩子们过过干瘾了。
“……说到这里,我们就要回去思考一下,像是宗教的建筑体系,在南大陆的钭蜜源,宗教是可以影响支配政权的,所以他们的宗教艺术,具有轻浮的权利交易气息,所以不美……”
“阿琢,我想我们该为出行做准备了,你来帮我看看长裙好么?”
这家的母亲适时站了起来,挽救了孩子们的耳朵……然而在半小时之后,木先生一家看着梨花馆一层的人山人海,顿时对整个世界绝望了。
最小的孩子说:“啊?怎么这么多人啊?我进去之前会给你写遗书的,父亲!我想会被挤扁的!”
他用力的合了一下巴掌。
他的姐姐揉揉他的脑袋瓜子安慰他:“忍耐一下吧,咱们早上可以进来,那是因为,我们父亲的请柬可以早上进入。当然,你也可以不进去的,没人反对你回房间……”
“我不要一个人呆着!”
“那就挤进去吧,人生总要做一次大饼,常辉这是第一次举办艺术大赛,所以你应该理解,这周围郡的艺术爱好者,怕是都在这里了……”
他们的长子带着一丝埋怨的嘟囔:“父亲!这都怪您不起床……”
话音未落,他的母亲一伸手,化掌为刀,斜着从下而上,毫不客气,利落的给了他后脑勺剃了一下说:“作为一个圈内人,拿了资历好几年了,还拿着父亲的请柬混吃混喝,你也好意思怪他?”
她的儿子捂着脑袋叫着:“母亲!这么多人看着呢!能给成年的儿子一丝脸面么?他的心理很脆弱的,您同情一下好么?找不到合适的结契人也是很可怜的……”
“那是因为你所有的钱,都用来胡混了!”
“我们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母亲!怎么办,您要去么?别说老四,反正我是没勇气的……呼……要不?明天早上来?您……能起来么?”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
木先生没有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他有着足够的参观经验,所以他四处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捷径,指指工作人员通道说:“我们可以反着参观,走那边,那边没有游客,你们跟我来!”
说完,他一脸自信的带着自己的家人,向着梨花馆的花蕊部分走了过去。
梨花馆一层运货电梯前,江鸽子手捧着一本艺术家的自传正在看,不!应该说,那只是随意快速的划拉!
遇到有图片的,他就停一秒,然后继续快速的划拉。
“您在干什么?”
“他们说,有些艺术家会把现金放在纪念册里,贿赂评委……”
“……”
周松淳面露愁苦,推着一辆堆满纪念品袋子的小货车当杂役。
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再也捡不回来了!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混成这个样子,从皇子第一大秘,坠到杆子爷身边的杂役助手,那只是简单的几秒。
殿下要是来推车,他也不必活着了,所以,所以江鸽子叫他推车,他就推了,甚至他都没敢反抗就跟着江鸽子,在楼里到处溜达。
鸽子手里还拿着一大本请柬门票,寻了对口的地方,他就进去,坦荡的到处要人家的纪念品,还有那些免费的礼品盒子。
周松淳在心里怒吼!
要这个干啥!想要叫他们送来不好么?还推着车去人家门口要?
他的尊严呢?就没人考虑一下么?
真是……长这么大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所以,当木先生带着一家人来到安静的货运电梯旁边的时候,周松淳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死人样子,正全身心的趴在车推杆上歇气儿。
而在他这幅死人样的衬托下,江鸽子今天漂亮的就跟个神仙一般样儿,还飘飘欲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