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差人家关山阿黎远。
所以他也要加倍努力了。
为了自己的老街坊们!
下午,江鸽子坐在茶亭,取了花小善他家的传承册子,很认真的在花小善他爷爷的名下,写了自己的名字。
他肯定是要个最大辈分的。
填好传承册子,江鸽子还写了一封信给俞东池,为自己的老街坊申请了三十张艺术大会的资历表。
出于不愿意欠人情的心理,他将进入地下城的路口标出,作为还人情的谢礼。
就这样,当他的信笺送出,第二天就收到了三十份艺术大会资历表,以及俞东池将要来拜访的询问信。
江鸽子看着等着消息的周松淳就笑说:“真不容易!这么久了,你家那位也总算是有个做人的样儿了。”
知道问问自己是不是能来拜访了。
周松淳也笑,然后他扭头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有着浓郁地球特色的小茶亭。
看了一圈之后他赞美到:“早就听他们说,您这个茶亭别具一格,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九德先生说,您这里,虚借,框景,添景做的是相当机巧,足可跟金宫的滞春小馆相提并论了。”
江鸽子拿起笔,一边认真的写回信,一边笑着说:“随手乱折腾的呗,别具一格算不上,不过呆着打发时间还是挺舒服的,那边抽屉里有茶有碗,你自己烹。”
周松淳摇手,扭脸特别真诚的说:“不!您可不要这样说,我这些年也是见过不少园林的……您这种风格,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可以将原始的自然,以这样的随意方式拼凑出……这等异样的美,这绝对是顶尖的园林设计了!我说杆子爷,以后我那一幕山庄下面的小庄子,要是都收拾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请您也给设计一座这样的亭子。”
江鸽子没抬头,倒是挺痛快的就应了:“成呀,给钱儿就行!我现在也是爱钱如命了……看到关山阿黎,我才觉着以后要是我的老三巷过成他那样,我还就不如死了好……”
“您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关山阿黎面对的实际情况跟您的情况又是不一样的,毕竟高克人属于少数族群,其实……在外面的杆子里,您已经属于特别好的了。”
周松淳的语气真诚。
可江鸽子听他这样说,倒是不懂了。
杆子最差能差到哪儿去?最多不管闲事呗,跟他以前一样,不立规矩?
他放下笔,将信笺折起来,放到信封里,盖上蜡封之后,才侧身问周松淳:“你能……跟我说说他们是如何生活的么?”
江鸽子想知道跟他一样的杆子,都是如何过自己的日子的,他们是如何平衡自己的十里辖区,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属民的?
周松淳取过桌面上的信笺,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之后,这才坐在木头排椅上说到:“您说那些杆子啊?”
“对,我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做杆子的,毕竟,靠着传承也是不成的,我这根中间隔代了,咱这是现代社会,有些情况还是不适用的。”
“也是呢……那些杆子……”周松淳语调慢慢的缓了下来,他组织了半天,才用很小心的语气说:“不瞒您,如今他们还算不上可以很好的管理属地的杆子,其实也算不上杆子吧!如今……百分之七十的杆子,算是……已经死了的。”
江鸽子闻言,身体微微一滞,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到:“死了?”
人还是杆子?
周松淳点点头:“对,即便是直系血脉,他们也得不到传承,他们的杆子我们找仪器探测过,大部分是没有生命迹象了,都是横杆儿!我们也尝试激活,可惜……怕是不成了,哦!殿下说,以后在常辉建立一个杆子博物馆,到时候如果有收入,可以接济这些杆子的后代。”
江鸽子闻言,只能遗憾的点点头:“哦,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也属于一言难尽的范围。”
“哦?”
“有好一部分都远离人群,守着自己的地方不想出去,甚至他们连属民都不想要,并且……这一类人对……呵~对我们,算是有些敌意的。”
江鸽子闻言失笑:“那也不能怪人家啊!毕竟你们迫害过人家,怎么?如今又拿国家大义给人扣帽子了?”
“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