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子是在自己家门口,他无比放松,谁也不防备。
而那些乡老,看到那些来人,就有些心肝颤悠了。
不是说,就自己人么?
要死了!要死了!他们听到多少啊?
这样一大群黑袍客,算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很吓人好么!
有的人,天生气味那就跟周围的人儿不一样。
而那些街坊,乡老们,也有天生的小民意识,察觉危险,人家迅速就退到边缘安全地带,远远的看起热闹来了。
议桌儿边上,孤独的站着江鸽子一人直面危险。
街坊们半点也不觉着内疚。
江鸽子上下打量了黎克功一番,人他不认识,可味儿挺熟,他讥讽到:“呦,看着面儿生呢,不知道您是那条老街的乡老,报报路数吧,是?巷子里出来的?不像!混公车站的?唔……也不像!”
黎克功轻笑了一声,态度相当恭敬的过来施礼,礼毕方一脸笑的介绍自己:“下官黎克功,才将接了常辉郡特殊事务办公室的杠头位置。”
江鸽子点点头,心想,瞧瞧这装逼的样儿,破烂的十八线小城,至多就是副科级干部,还杠头?
他随意的指指身边的位置,黎克功谢了坐,等他们坐好之后,这人却对身后的人一摆手。
很快,有人便从入口,抬着七八个大箱子放置到了江鸽子面前。
那些箱子上有锁,还打着封条。
江鸽子看看黎克功,又仔细打量了这几口箱子一番,他在心里想。
这些木头倒是好木头,箱子款式也不错,漆水也挺好,雕花也挺好?
难不成,这是来给自己送礼的?
不能吧?前几天那傻大个不是说,杆子都单独立了单位么?
难不成这是那白吃白喝的赔礼?
若是这样,礼,坚决收下,原谅想都别想。
就当饭钱了。
实在想不明白,他就直接问黎克功:“这是什么意思?来行贿的?我一没官位的小杆子?你送错了吧?”
黎克功扶着桌面轻笑:“还真没送错,只是有事儿耽误,来的晚了些。要说这些箱子,您可莫要误会,这是下官报到的时候,中州的古巫大人,托我给您带来的东西。”
古巫?哦~嗨!这样啊!
他就说么,谁能认识自己呢,闹了半天儿,也就他惦记自己了。
也不知道他在中州扑腾成啥样儿了。
人家既帮了忙,江鸽子自然要表示感谢,他拿起茶壶给黎克功倒了水,将水杯推过去之后才问到:“那他还好吧?”
黎克功客气了一下,语气依旧尊重的回答到:“古巫大人一切都好,临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古巫大人正式在金宫祭神登台,可惜,下官因为赶时间报到,行程紧张,就无缘得见,不过……”
说到这里,黎克功的眼里闪过一丝艳慕,继而又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江鸽子说到:“他们跟下官说,金宫已经很多年没有举行过这样盛大的祭神登台仪式了,甚至,陛下她老人家,也去了!如今,金宫上下对古巫大人,那是相当看重的。”
这样啊!那就好。
江鸽子并没有盖尔的阶级观念,他脸上可以说是相当的淡定的点点头,就说了三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