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是因为病着,童潼身体也弱了,他自己闷在被褥里面,哭着哭着,竟没了声音,宋离与曲流慌忙拉开被褥的时候,才发现,童潼是自己哭累了,已经睡了,可是那脸上……斑斑泪痕,依旧如斯刺眼。
曲流轻轻一叹,看向大夫:“你给他把脉看看情况吧”。
大夫点头,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生怕惊醒了童潼。
床榻边,丝惗宋离与曲流都站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等着大夫把脉后的结果,正当三人屏气凝神的时候,大夫的脸上却变了。
“咦?”大夫神色意外,又重新摸过童潼的脉象,而这一次,他眉头却皱了起来。
宋离与曲流都被大夫的这个反应弄的不由得蹙起了眉,连丝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须臾了。
大夫放下童潼的手,轻声对三人道:“我们去屋外说吧”。
宋离与曲流点头,起身朝外头走去。
丝惗则留在这里守着童潼,免得他一会突然醒来。
院子里,大夫捻着胡子,他迟疑着看向两人:“小公子的这脉象,有些怪异”。
曲流急忙追问:“如何怪异?可是他患了重病?”。
宋离不耐:“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莫要这般吞吞吐吐让人心惊”。
大夫低低一叹,道:“小公子的这脉象,摸起来竟有些像是喜脉啊,这让我如何……如何断诊?”。
“喜脉!?”。
“喜脉!?”。
宋离与曲流都是惊愕。
大夫点头:“是像喜脉,却也不太像,这……一时间竟是让我不好给他断诊,生怕用错了药会害了他”。
曲流终于回神:“这不可能的!童潼他不是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喜脉?”。
宋离蹙眉沉吟着:“会不会是一些相似的病症?”。
大夫迟疑:“这,倒是也有可能,医理上也不是没有过这一的情况,只是一时间是何种病症与喜脉相似,我还真是想不起来”。
曲流朝大夫慎重作揖:“大夫不妨回去查阅医术一番,我这弟弟,之前出过事情,他身子这段时间以来都不好,之前他相公又远赴京城,他恐是思虑过重,才引发了多种病症,还请大夫多费费心才是”。
大夫点了点头:“行,回去我再想想他这是何种病症,而后再给他对症下药”。
宋离担忧:“那他现在这个情况,可需要给他开一些药服用?”顿了顿,宋离又道:“这些日子,他似乎胃不好,总是吃什么便吐什么”。
大夫道:“这多半都是食欲不振,不打紧,只需要用山楂熬茶,让他晚间歇息的时候喝上一碗便是了,不用几日,便会好了”。
宋离点头。
曲流将大夫送出去的时候 ,依旧一脸的不放心,只是得了大夫保证一定会好好查查童潼的这个情况,他才低低呼了口气。
两人回了房间,童潼还在床上睡着,那紧闭的双眼,睫毛处一片湿漉。
这一觉,童潼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醒了,大概是因为之前哭过,此刻醒来,他倒是没之前那么难受。
丝惗担忧不已地看他:“大嫂,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今天早上跟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
童潼闷来了闷,才哑哑的说:“想吃腌酸菜”。
丝惗一怔:“腌酸菜?”。
宋离立即说道:“厨房里没有这个,我马上让人去买,你还想吃什么,我让他们一块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