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疾眼快的拍飞祈富贵手里的粥。
一阵乒铃乓啷的杂响随着木桌倒地的巨响戛然而止。
祈富贵和李秀娥瞪大双眼,一时震惊的反应不过来,身上的粗布gān净七成新衣裳,沾上了咸菜和粥水。
祁一白心里缓缓松口气,幸好阻止及时,否则他刚穿来就要变成杀人犯了。
“啊啊啊!我的jī蛋!!夭寿哦,白哥儿,你作死哦,这些碗要好几个铜板啊!你反了天了是不是,老娘看你一天不打就皮痒,看我今日不把你打实厚了!!”
李秀娥突然尖叫出声,吊着三角眼怒气冲天的满屋子看,看到门角那把脱毛的扫帚,抄起来就要往祁一白身上抽。
祁一白心里泛起浓烈的恐惧,脑中闪过原身这些年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场景。
方才的恐惧是原身遗留的情绪,祁一白抿了抿唇,在扫帚就要抽他手臂时,一把紧紧抓住,忽略手心的震痛,祁一白用力夺过李秀娥手里的扫帚,幽黑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李秀娥。
李秀娥被盯得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见鬼一般看着祁一白,反应过来沉闷胆小的祁一白竟敢反抗,她当下愤怒的对着祈富贵吼道:
“老头子,你还站着是要当石像啊,你看看你家的好双儿,这是要上天啊,我就知道后娘命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长大,他一直把我当仇人,为他好让他嫁人,他不领情还想打我,你再纵容下去,他都能把房子给烧了!”
祁一白心里翻了个白眼,李秀娥的脸皮可真厚,小时候原身无数次因为李秀娥的疏忽差点没命,尿布什么的,都湿的滴水也不换,冬天的时候,原身就被冻病好几次,还是当时隔壁和原身阿嬷jiāo好的婶子看不下去,经常关照,这才让原身有惊无险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