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倒是反应如常,将桌上有几盘烧烤放到离她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温声说:“这些都是不辣的。”
她手上有伤口,烤的时候池渊就特意分了辣和不辣两种口味,只是刚才他们端上桌的时候没注意,都给放混了。
闻桨拿了串羊肉,“谢谢。”
“嗯。”
桌上酒过了三巡,肖孟在说自己的感情经历,大家都在听,向成渝将剩下的最后两串烤鱿鱼放到许南知和闻桨的盘中。
山里的光线暗,闻桨也没注意,只顾着听肖孟说话,随手拿起来就咬了一口,待尝出来是什么之后,抽了张纸低头给吐了出来。
池渊放下酒杯,倾身靠过来,“怎么了?”
“吃到鱿鱼了。”闻桨端起桌上的白水漱了漱口,她对海鲜过敏很严重,以前只是不小心吃了点鱿鱼丝,身上立马就冒了红疹。
“只是尝了点味道也会过敏吗?”池渊又回过身将桌上热水壶拿过来给她倒了杯热水。
“不确定,但应该不会,我只是咬了一口。”
“那先吃点别的吧。”池渊重新拿了个干净的盘子,换掉她面前放着鱿鱼串的盘子。
闻桨看着他过分自然的动作,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吃过烧烤已经七点多,山里的月亮格外亮,白日的晴空换来夜晚的繁星密布,山峦藏在雾气后露出隐隐绰绰的轮廓。
一行人收了垃圾,围坐在篝火旁。
池渊站在不远处打电话,背影高大而挺拔,闻桨盯着看了几秒,默默收回了视线。
他很快结束电话,朝这里走了过来。
考虑到明天一早要起早看日出,几个人没有聊太久,等简单洗漱完,各自回了帐篷。
许南知替闻桨抹完药,掀开帘子出去洗手,回来的时候往闻桨面前放了个白色的塑料袋,“池渊让我拿给你的。”
“什么?”闻桨把目光从手机挪开,愣了几秒后才伸手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过敏药和暖宝贴以及一小包生姜红糖。
过敏药闻桨可以理解,但暖宝贴和生姜红糖是什么鬼?
还没来得及细想,闻桨脑袋里倏地闪过什么,想到下午和他的对话还有晚上的热饮。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许南知对其中两样东西并不陌生,“你生理期到了?”
“没。”闻桨解释了暖宝贴和生姜红糖出现的原因,有些哭笑不得,“他可能是误会了。”
许南知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啊,他还有这心思。”
“……”
闻桨按照药盒上的医嘱吃了过敏药,将剩下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又重新装进袋子放到旁边。
帐篷里很快没了光亮,陷入一片昏暗。
长久的沉默中,许南知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其实池渊也挺好的,你和他在一起挺合适的。”
闻桨翻了个身,看着她,“你以前不是对他印象挺不好的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许南知侧头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至少现在,他是在真心实意对你好,也比我想象中要认真。”
“嗯。”
“但感情不是儿戏,你也要好好考虑,不能因为别人对你好就妥协。”许南知看着她,“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是互相喜欢才可以,知道吗?”
闻桨轻叹,脸颊蹭着枕头,声音有些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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