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小米也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又坐下了。
虽然今天的姜小米依旧听话,但乔遇安却放松不下来,解决了时年的问题,姜小米的问题却依旧摆在眼前,如果姜小米发病,他又该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呢?
第二天乔遇安刚到医院就被白院长的一通电话叫到了办公室,到的时候白锦书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进来和对面又说了两句话才将电话挂了,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乔遇安笑笑:
“不坐了,马上到上班时间了,白院长明目张胆让我摸鱼啊?”
白锦书瞪他一眼,直接开门见山:
“那人怎么样了?”
那天白院长和乔教授一起去到四季入梦,为的就是向时年当面道歉,但歉不仅没道上,连人都见到,可这并不代表两位老人不挂心。
“昨天见到人了,伤口没怎么注意,感染了,我已经处理好了,而且也说明白了,这段时间我都会去家里照顾,您放心吧。”
白院长看着乔遇安,点了点头,没有问经过细节:
“那就好,你也别太累,多注意休息,方便的话还是让我和你爸去看看,更郑重一些。”
站在白院长的角度来看确实应该这么做,这是最起码的态度,但站在时年的角度来看,他却并不需要,可乔遇安还是应下了:
“等合适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乔遇安很快被科室的电话叫走了,属于门诊一天的忙碌也开始了,但忙里偷闲的时候乔遇安也会忍不住的想,那留给时年的饭菜,他吃了吗?
这天下班乔遇安并没有着急回家,去了趟书店将昨天整理的被姜小米损坏的书单照例买了一套,但也有的没有找到的,乔遇安也没有在意什么,想着等回家在网上找找,然后又去了商场买了个最新款的电脑显示屏,这才回家了。
车子停在时年家门口,乔遇安来来回回走了三趟才把车里的东西搬到了门口,在敲门和跳窗之前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后者,却不想从阁楼楼梯下来二楼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卧室出来的时年。
时年也愣了一下,虽然意外却并没有明显的慌乱了,似乎对于这个人最近时不时的出现在家里已经接受了。
“不好意思,走习惯了。”乔遇安解释了一下,但这解释连乔遇安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诚意。
时年没说话,但乔遇安能感觉到他的无奈,虽然光线暗到看不见他的脸,却还是听到了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叹不叹息的都好说,只要不拿菜刀将自己赶出去就好了,乔遇安笑了下没再和时年说什么,下楼开门将门口的东西都搬了进来,两个小箱子一个大箱子刚好将玄关处堵得严严实实。
时年下楼开了客厅的灯,乔遇安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不会主动开灯呢。”
不爱说话的时年还是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看着乔遇安折腾,他虽然已经被迫妥协了乔遇安这段日子会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回事,但到底还是不习惯,但凡乔遇安稍微不那么无赖一点,时年都不可能让他此时站在这里。
他对于那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好奇,但却担心是不是什么坏东西,没说什么,但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乔遇安将东西搬到了客厅,看到了时年盯着自己手里东西看的眼神:
“这些是被姜小米损坏的书,这个是显示器,等下给你装上。”
时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乔遇安也用不着他表达什么,只要不抗拒拒绝让自己扔出去就好,乔遇安将东西一样样的搬到书房,时年也跟了上来,站在门口看着他。
乔遇安一开始以为是时年不放心自己,但后来他觉得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时年明显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乔遇安停下往书架上放书的动作,看着时年。
时年没有立刻说话,转身离开了,乔遇安也没明白时年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于是又开始整理,直到楼下传来声音的时候他才停下了动作。
听声音应该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乔遇安想了想,暂时把手中的工作放下了,起身下楼。
时年果然在厨房里,锅里正烧着水,而时年正从冰箱里拿速冻饺子出来,正准备煮,乔遇安见此就笑了,迈步走过去关了火,又从他手中将那袋速冻饺子拿过来重新放回冰箱冷冻层:
“饿了怎么不说呢?我在这里,不就是任由你使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