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别动。”
容错不敢再动,却依然焦急的看着他们:“说话啊,别吓我。”
江别故无奈的叹出一口气,看着丁程:“你说。”
丁程笑了:“又没什么事儿,怎么让我说?”
江别故走过去容错的身边,看了一眼他点滴的流速,和容错的视线对上,满眼都是笑意:
“我说没事,这小孩儿怕是不相信,以为我骗他。”
容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笑了:“没事儿呗?”
“能有什么事儿?”江别故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天天的吓自己。”
“这可不是我吓自己。”容错说:“刚才要是换你躺在我这里,看到你们话也不说的样子,你也着急。”
江别故不再说话,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容错由着他捏,自己看向一直在后面站着却一直笑看着他们的丁程,他笑什么容错也不在意,只是问他:
“我哥真没事儿了?”
“没事儿。”丁程说:“医生说只要不再像昨天那样负重奔跑就好。”
“那不会了。”容错笑看着江别故:“我看着他,不让他跑了。”
江别故和他的视线对上,微微笑了:
“嗯,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也要能听得到才行,不过就目前而言,江别故的确是听得到的,这次恢复听力的时间一直在持续着,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一刻是听不到声音的,或许就这么好了,或许还会偶尔出现失聪的情况,但不管是那种,能这么长时间的听到,总归是一件好事儿。
他们都做好了再次失聪的情况,但两三天过去,江别故还是听得到,似乎就这么好了。
容错的伤比之前江别故住院的时候好太多了,两天后拍片检查,腹腔的内出血已经自行吸收了大半,医生也告诉他,可以适当下床活动了,容错听到这个消息比中了彩票还开心,当即就下床自行去了厕所。
江别故看他兔子一般的模样,无奈的笑笑:“你这模样倒好像是我欺负了你。”
“不是你欺负我。”容错说:“是我不想再占你便宜了,每天对你敬礼我都不好意思了,名不正言不顺的。”
江别故因为他后面的这句话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所谓‘名正言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容错已经去了洗手间,并关上了门。
江别故看着那扇门挑了挑眉:这是着急了?
着急就着急吧,反正得等到他出院再说。
容错的药量减少后,晚上睡的就不是那么踏实了,他身上的小伤口也不少,愈合结痂正是痒的时候,睡得很不安稳,可他不安稳,却不想江别故也跟着不安稳,所以一直忍着,连小幅度的动一下都不敢。
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容错才发现了江别故的秘密,已经过去三天的时间了,江别故还是每天晚上被噩梦惊醒。
这个晚上江别故又一次被噩梦惊醒,缓和了呼吸下床走过来在容错身边坐下,刚握住他的手,容错的食指便在他的手心里挠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容错的声音:
“做噩梦了?”
江别故闻声看过去:“吵醒你了?”
“不是。”容错说:“我身上痒的很,睡不着。”
“哪里痒?”
江别故作势要起来,却被容错拉住了手:“是伤口结痂,你帮不上忙的。”
这个江别故还真的是没什么好办法,淡淡笑了:“忍忍吧。”
容错没理他这句,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