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敛了表情,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哥,我没想别的,你也别想太多,我只是想照顾你,想让你快点好起来,仅此而已。”
江别故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
“在这件事上,是这样。”
“我生气呢?”
“你不会。”容错说:“我又没耍流氓,甚至比护工还要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你为什么要生气?你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江别故无奈的闭上眼睛:“忙你的去吧。”
容错被江别故的反应逗笑,然后又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起帮江别故的时候,他的脸都红到脖子了,连耳朵都红的近乎透明,这还是容错第一次见到江别故害羞的模样,只觉得可爱。
虽然可爱这个词用在江别故的身上不太合适,可容错却觉得那一刻至少是没什么违和感的。
他喜欢江别故在自己面前露出那样的神色,但却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
有了这次把护工赶走的事情,江别故也不再有心找护工了,毕竟只要容错在这里,找几个就能请走几个,他虽然是不差钱,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干脆认了。
凡事都会习惯,就算不想习惯的,经历的多了,羞耻心也是会麻木的,可他刚麻木了帮忙这回事,就又迎来了容错帮忙擦澡。
夏季,躺在床上三天的时间了,就算是室内空调打的低,却还是会有不舒服的黏腻感,前两天刚手术容错也不太敢动他,可今天看江别故自己都忍不了了,容错便没有再等,问了医生注意事项,等晚上来探视的公司同事离开之后容错就将病房门反锁了。
江别故没注意,直到他关了空调,端来了热水拿来了毛巾后才明白他要做什么,江别故张了张嘴,和容错的视线对上。
容错在等,等江别故拒绝和反对,或者又让他去找护工,可江别故也有让容错意外的时候,比如说现在,在长达半分钟的纠结之后,江别故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容错笑笑,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他的被子,将病号服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他偶尔能感觉到江别故在微微颤抖,在自己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他肌肤的时候,可容错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尽可能的避免了。
不是没有看过江别故不穿上衣的模样,可从来也没有哪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没有哪次是他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动作过。
这样的画面只看一眼就让容错觉得是在犯罪。
可澡还是要擦的。
温热的毛巾放在江别故身上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受了刺激,江别故不受控的颤抖的更厉害了一些,这样的反应就算是容错没想多想,没想做什么,也多少有点心猿意马。
太诱人了。
不仅是江别故觉得煎熬,容错也没好到哪里去,当终于结束,两个人都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容错帮江别故系好扣子,盖上被子,急忙端着水回了卫生间。
他不想这样的,至少在江别故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容错没想这样的,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禽兽,可江别故刚才那样的反应,不禽兽好像应该去挂个男科了。
容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吐出一口气,暗骂了句:
“出息!”
没有在洗手间待太长时间,怕江别故误会什么,所以连澡都不敢洗,只洗了把脸就赶紧出去了。
意外的江别故没有像之前一样装睡,但也没有看容错,容错本不想打扰他,可还是问了句:
“现在要睡吗?”
江别故摇摇头:“我看会儿新闻。”
容错点了点头,打开了电视,然后自己去到沙发的位置打开了电脑。
江别故看了一眼容错,又将视线放在电视上。
他其实有困意,但是睡不着,这两天他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一些,可是下肢长时间不动,让他很是不舒服,疼倒没多疼,别扭,肿胀感,僵硬,这些感觉缠绕着他,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会更鲜明一些,所以入睡很困难。
他从来没有对容错说过,可容错却好像知道,看他对电视节目开始意兴阑珊的时候,便关了电脑走过来,坐在床侧,主动去按摩江别故的腿,力道不轻也不重,让江别故下肢的不适瞬间缓解了大半。
江别故看着他,容错也看他,眼里带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