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没什么意外的神色,似乎对于江别故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早有预料:
“前几天陈自清是不是去找您了?”
“是。”江别故点点头:“我不是还让你去通知人事吗?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丁程没说话,只是看着江别故,江别故便明白了,开口:“我和小陈?”
这个问题让丁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其实不止,这几天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毕竟有点太过于离谱。”
江别故没说话,也没追问,看着丁程静默了几秒之后出声问他:
“还有我和容错?”
丁程有些意外江别故连这个都想到了,这些离谱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的,之前容错每次过来总会有几个人爱逗他,容错虽然不理,但关系也算是融洽,可最近几次容错过来,似乎没人再逗他了,尤其是自己和容错一起出现的时候,那探究的目光会更甚。
是很匪夷所思,江别故甚至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些传言。
“都传什么?”江别故落座在办公椅上,看着丁程。
丁程被噎了一下,没说话。
“又不是你说的,你只是转达。”江别故神色淡淡:“说。”
丁程知道江别故是一定要知道了,所以也没再瞒着,开口:
“说你拒绝陈自清是因为你身边已经有了人,这个人就是容错,你和他表面上是哥哥弟弟,身后却是豢养的关系,还有童养媳的说法……总之,都不堪入耳。”
江别故蹙眉:
“这是怎么传出来的?容错才16岁,还是未成年。”
“你别生气。”丁程怕他情绪起伏再头疼起来,开口道:“暗地里打听过,但都不太清楚,不过这流言确实是从小陈辞职离开后传出来的,我也去财务部问过,小陈没跟谁说过这回事,倒像是大家闲来无事编纂出来的故事。”
江别故靠在椅背上没了声音,丁程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开口:“要处理吗?”
江别故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丁程说什么,所以也并没有回复,丁程没打扰江别故,迈步上前要去给他倒杯水的时候,江别故却突然出声了,说:
“容错16岁了,我的性向又是人尽皆知,继续跟我住在一起的确不太合适了,是我考虑不周了。”
丁程看向江别故:
“他是你弟弟。”
江别故笑笑:“我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我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你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丁程说。
丁程的话倒也没错,毕竟这么多年关于江别故的话题匪夷所思的,真实存在的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条,他都没在乎,连个眼神都不会给。
“我当然不会在乎。”江别故说:“可容错还小,总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些。”
“那你是想……”
“没想好,回头再说吧。”江别故说:“马上要中考了,别在这个时候让小孩儿分心。”
丁程点了点头,没再问公司里的谣言要怎么处理,因为想想也知道是处理不了的,管的了他们上班下班,管的了他们绩效考核,却管不了他的嘴巴在说什么。
不管江别故怎么解释,不管他们是不是会基于某种压力不再传言,但他们都还是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江别故总不能拉着容错来跟大家解释,没以必要,也比意义,因为即便这么做了,也有可能被人说是欲盖弥彰。
所以这件事没办法处理,只能放任。
当天晚上江别故早下班了一会儿,让丁程开车去学校接了容错,容错对于江别故会这么早下班感到意外,上了车问江别故:
“又要出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