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脾气性格差倒还是其次,他工作起来特别独断专行,说一不二。
江寻州跟他共事过一段时间,非常痛苦。
但最痛苦的事情,还是白年如此独断专行的做事,大多时候得出的结果都非常好。
这会让想打他脸的人非常有挫败感,更会让人觉得白年目空一切,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只阿米巴原虫,只有危害,没有帮助。
最可气的是,白年有资格跟能力这么认为。
江寻州年轻的时候,也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过论文。
他曾经也是一位非常热爱研究的研究人员,在白年进入哨塔前,他可以说是哨塔内部晋升迅速的工作人员之一。
他早白年工作几年,因为习惯跟职务原因,会先入为主地摆起一副老人的姿态。
他跟白年在工作上产生过好几次分歧,江寻州曾经特别笃定自己是对的,觉得白年是个不通事的小年轻。
后来事情证明,白年的做法是对的。
他又是工作上的老人,拉不下来脸去承认对方正确。
事情发展到后来,江寻州甚至有些魔怔了,他在无法承认白年是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直到几年前白年真的出现了重大违规,江寻州甚至幸灾乐祸了好一会儿。
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去看白年,却发现白年没丝毫落魄的模样,对方仍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江寻州想要嘲讽打击奚落白年。
白年见到他的时候,说的话竟然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整理的一切实验数据报告看一下。
实验的数据是不会说谎的,在精神海能进行精神安抚,绝对比让哨兵吃稳定性药物要健康有效。”
江寻州那个时候已经把反对白年,当成了一种日常,闻言才要嗤笑对方做违法的事情,还要把自己拖下水。
白年冷静地看着他说:“我看过你发表的所有论文,我读书时从你的论文中得到过非常多的灵感。
我觉得你是能够继续研究下去的,江寻州。”
江寻州那一刻被白年盯着有些恍惚,他心里给自己标了个白年的对手的身份,一直觉得自己跟白年在战斗,甚至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跟对方是棋逢对手。
结果白年根本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里,在白年心里没有朋友,当然也没有对手。
他只是一直甚至算是有些病态地在做着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而已。
江寻州十分气馁,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听见白年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产生类似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
他想到白年要回来,觉得非常痛苦及烦恼,但又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一个时代一定会有一个能够“改变世界”的人,那么这个人或许就应该是白年这种样子的。
-------------------最近身体状态不太好嗷,给大家磕头了下个月应该能完结,不介意的话可以下个月再来看嗷~
第61章
白年已经四年多,没进过主哨塔的大门。
里面的格局倒没什么大变化,他老师贺晴女士的秘书也还是原来那一个。
对方身着正装,站在百年身旁引路,脾气特别好地跟白年话起了家常:“几年没来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白年点了下头。
对方又说:“她一直都特别忙,本来今天中午有个活动要参加的,特意往后推了一段时间。”
白年跟着秘书走进电梯内,他应了声:“嗯,知道老师忙。
前几天诞生日在电视上看见她跟市长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