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小时的打扫,白年家的客厅整洁了不少。
白年坐在沙发上看自己手机上传来的信息,他脸上表情沉静,看起来有些严肃。
之前他以为聂平告诉自己迟等说“让白年来”这话,是聂平为了让自己提起兴趣而诓骗自己的。
他在治疗组的时候也确实问过迟等,迟等当时回话的状态也显得没有多少可信度。
白年不会相信一个脑子不好的哨兵说的话,按照逻辑判断觉得就算话是迟等说出的,也是被治疗组的人诱使说出。
他盯着手机这条信息分析了片刻,觉得聂平在这句话上说谎的意义不大。
白年抬起眼睛看在认真拖地的迟等。
“迟等。”
他喊了声。
迟等闻声立刻回头,张嘴先埋怨:“地板擦三遍了白老师。
您有洁癖吗?”白年浑不在意地回答道:“没有。
只是单纯嫌你烦想让你做事而已。”
“……”迟等顿了顿,他转回头继续用抹布认真细致地擦木制地板。
“过来。”
白年道。
迟等捏起抹布问:“不擦地了?”他语气不夸张古怪,但有隐隐有些恼怒。
白年倒好奇:“生气?”迟等嘟囔:“哪敢。”
白年冷下嗓子说:“那你还不过来?”迟等在原地犹豫好一会儿,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手心不受控地开始冒汗,脸颊又有些轻微地发烫,他像是在身体里安装了一个按钮,白年随随便一句话就能戳到他那个让身体亢奋起来的按钮“白老师~”他古怪的腔调才起了个音。
“小白。”
白年冷漠的两个音节从他身后传过来。
迟等呼吸一顿,一口气不上不下了好半晌。
白年言辞严厉地说道:“滚过来。”
迟等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手上还拿着抹布,步子很重脸色不爽但又十分听话地走到了白年身前,他捏着抹布往地上砸,突然就有些不可控地气急败坏起来:“老子不是你养的狗!”白年抬眼瞥他:“捡起来。”
迟等的情绪突然又转变起来,他眨了下眼睛,怪模怪样地低头看白年:“白老师,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抹布捡起来,蹲下。”
白年不急不缓地说道,“小白。”
迟等脸上肌肉轻微扭曲,他眼里含着些许恼怒:“我说了我不是您养的狗。”
恼怒地说完后他便蹲下了身子,捡起了抹布,再抬头恼怒地看着白年。
白年伸出两个手指抬了抬迟等脸,他垂着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迟等的五官。
直把迟等看得眼内的愤怒像潮水般退下去,他竟被看得扭捏起来,脸上带上了一两分的羞怯。
“白老师,您长得真好看。”
他娇羞地开口说道。
白年松开抬着他脸的两根手指,在自己沙发上擦了擦手指,随后道:“待会儿记得沙发也擦三遍。”
“沙发得换一块新的清洁布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