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咳了两声,随后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还主人架势十足地冲白年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坐,白老师。”
白老师依言走过来坐下,他舒服地往真皮沙发背上舒展着自己的背部肌肉,目视聂平。
聂平被白年眼神看的又是一个咯噔,在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地说了起来:“白老师的精神操控力这么厉害,里面那个哨兵应该对您言听计从吧,哈哈。”
他一句话说到最后,显得有些尴尬地笑出了两声。
白年看他,脸上带着实打实的疑惑:“精神操控?” 他嘲讽道,“请问我应该怎么对一个意识海一片漆黑,甚至会吞噬别人精神体的哨兵进行精神操控?”
聂平心里又一个咯噔。
突然想到自己老大给自己的关于白年的资料,里面显示的他五年前被告上特殊法庭,其中有一项罪状是企图精神操控哨兵。
他觉得自己触到了白年的逆鳞,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呵呵。”
他尬笑出了两声。
跟他这态度相比起来,白年就显得更加咄咄逼人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诽谤我?还是想要诱使我这个粗心大意的人,因为不太理解你说的话,而主动承认自己违反了特殊条例?”
聂平大脑被 “粗心大意” 这个词砸得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又赶紧解释:“不是不是,白老师别生气。
我就是想夸您十分厉害。”
白年从鼻腔里冷嗤出了一声。
聂平又被白年一个眼神看得鼻尖冒汗,他撑起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立刻转移起话题来了:“请问五号治疗室的那位哨兵,他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白年一副自己被成功转移话题的不计较模样,他回答道:“姓名迟等,年龄三十左右。”
“嗯?” 聂平疑惑地应出了回应。
白年打开自己手中一直拿着的笔记本,他手指撑开纸张,找到 “疯狗” 那一页的纸,反过来对着聂平方向。
“迟等。”
他的手指点在自己的纸页上,继续说道,“他自己说叫这个名字。”
聂平看了两眼:“稍等,白老师。”
随后他迅速起身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开始拨打内线电话。
几秒后,白年便听见聂平的吩咐声:“五号治疗室那个名字叫迟等。
迟到的迟,等待的等。”
他语气平静,条理分明,在等待了片刻后继续补充道,“年龄三十岁上下。
现在在我们的信息库里查找在这个年龄段、且叫这个名字的登记在册的哨兵。”
他快速地吩咐完之后,挂断电话,又快速地走回了沙发上。
重新坐回沙发上后,他的表情又变得几乎能称得上低三下四的平易近人,他冲着白年笑道:“白老师,久等了。
谢谢您提供的姓名,请问还有什么信息吗?” 他的眼神十分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白年的手写笔记本。
白年说:“失去几乎所有的记忆。
精神海内究竟是什么情况无法得知,但是不排除里面已经一片混乱。”
聂平 “嗯嗯嗯” 的点头应声,随后像是上课的学生一般,遇到不懂的地方举手提起问来:“请问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