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剂下口味。”泽西亚理所当然地回道。

陆采:“……”

希望师父永远不知道。

进屋后,陆采准备先洗个澡,等到过了十二点再偷偷出门转一圈。

他和泽西亚说完后拿着干净衣服走进盥洗室,抬头环视了一圈:

墙面和天花板是繁杂华丽的浮雕瓷砖,有个洗手池,还有大浴缸,浴缸的头顶伸出一截花洒,看起来还不错。

但打开水龙头,出来的只有冷水。

陆采皱了皱眉,考虑不冲洗,只简单擦拭下。

他的身体比普通人好,可毕竟不是泽西亚这种金刚不坏身。

但一想到自己在飞机上待了十二个小时,吐过两次,又有点不舒服。

还是洗一下,快点就好。

这么想着,陆采把烛台放到洗面池上,随手关门开始脱衣服。

洗手池上面的镜子清晰倒映着青年劲瘦却结实的身躯,陆采脱了上衣,弯腰去拧水龙头,自然而然忽视了镜子深处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冰冷的水哗啦落下,溅在皮肤上让人微微发颤。陆采揉了揉胳膊,脱完衣服后跨进了浴缸。

不在陌生的地方泡澡是每个有洁癖的人的最后倔强,他站在花洒下面迅速擦拭一遍身体,但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落到浴缸下水口的水,泛着白,丝丝缕缕,像有什么顺着下水口流了下去。

但是这里没有肥皂,陆采是用清水冲洗的。

他也自认为自己没脏到这个程度。

陆采不假思索关水踏出浴缸,再回头看,剩下来的水慢慢流进下水口,下水口又恢复了正常,宛如凭空产生了幻觉。

关键的是,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气息,这才是症结所在。

想了想,再次放水,但这次又没有异常。

陆采慢慢皱起眉,起身把烛台搬过来想看得更仔细点,结果脑子短路,忘了水没关,一下浇灭了烛火。

陆采:“……”

水声还在继续,黑暗中陆采摸不到水龙头,伸手揽了很久,突然摸到一个表皮粗糙又有点柔软的冰冷物体。

心里咯噔一声,记忆里周围没有任何这种触感的东西。

陆采下意识念出一声“离火”,火苗从指间窜起又猝不及防被水滴浇灭,一明一暗间,他蓦地看到一双黄绿色的竖瞳!

陆采狠狠把手里的烛台朝着那个方向砸过去!

叮铃哐当,支离破碎。

盥洗室外面很快传来泽西亚的声音:“小鹿!”

门被一把推开,淡黄色的烛光顺着张开的门缝洒进盥洗室,泽西亚脚步一顿,看到了一片白花花。

陆采转头看他:“这里有东西。”

但等泽西亚把烛台拿进来,陆采发现自己手上握着的是一团白色的清洁球。

陆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