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小家伙冷静地截断了。
“叔叔,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吧。”宝宝歪头看着渣攻,黑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说话时的语气沉稳得像个大人,“我没有爸爸,妈妈既要照顾我,又要打工养家,我当然得懂事。”
渣攻心虚地咳了声,讪讪地硬着头皮接话:“我明白你的感受。”
“你才不明白。”宝宝打量了会儿脚上的白袜子,撇撇嘴啪嗒一声跳下床,“我最讨厌想跟我套近乎的大人了,别以为给我穿袜子我就会喜欢你。昨晚我听到你在客厅里把妈妈欺负哭了,你是大坏蛋!”
渣攻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小家伙就气呼呼地跑了,身姿矫健得颇有当年渣攻拽着小美人跑完五十米测验并拿了满分的风范。
渣攻一边对儿子的体魄感到欣慰,一边又禁不住有点委屈。
欺负?
床笫之私算哪门子的欺负?
偏偏他又完全没法跟宝宝解释,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从头开始刷自己儿子的好感度。
然而脑袋一根筋这种事,也会遗传。
渣攻给宝宝夹烧麦,气头上的小家伙当没看见。
渣攻给宝宝倒牛奶,依旧生着气的小家伙就拽小美人袖子,奶声奶气地要新杯子来装热豆浆喝。
就连被送到校门口之后,小家伙也只踮起脚亲了亲小美人的脸颊,然后对着小美人一人又乖又软地小声道晚上见,权当妈妈旁边高大英俊、还替自己提了一路沉甸甸书包的那名Alpha是无形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