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有一阵没一阵的落着。
韩劭烐心情好,站在卫生间镜前哼着曲儿的刮胡子,电动剃须刀的嗡嗡运作声绕在耳边,丝毫不影响他欣赏镜中自己的脸。
他日常真没怎么在意过自己这张脸,每次也就重要的应酬前稍微捯饬一下…但末洺似乎对他这张脸情有独钟,每回亲热都要吻上一番,昨一晚上更是亲的难舍难分,好像比起做.爱本身,他更喜欢吻着自己这张脸传达一种灼热爱意,这么一来二去,他也对自己这张脸越瞧越顺眼,反正末洺那么漂亮,眼光肯定不会差的。
他这脸遗传他妈,但他外公曾说过他脸其实更像他妈的同胎胞弟,也就是那当年和他爸妈在同一场意外中去世的舅舅,特别是成年后更像,不过韩劭烐不觉得,他听自己外公说过,他那舅舅当年风流的很,据说当年人没了之后,他外公还心盼着他那舅舅在外留有什么私生子。
可他这张脸没一点风流相,还是像老妈,老妈是绝世大美人,还特别爱他。
上午韩劭烐没去公司,亲自带末洺去医院体检,对流鼻血的症因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
结论还是,大补过头了。
医院走廊上,韩劭烐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卷起纸筒的检测报告,敲着末洺的肩膀叮嘱他,家里那剩的半房间的参汤药罐,要么别喝了,要么一天只能喝一罐。
末洺试图解释:“可是很好喝,偶尔流一次鼻血没关系的。”
“再流鼻血,全部没收,零食也没得吃。”
末洺蹙眉,半晌才低声说:“烐哥不能这么霸道。”
韩劭烐呵一声:“抗议无效。”
回到公寓,韩劭烐干脆找出那间放补品点心的房间钥匙。
手里掂着那把钥匙,韩劭烐对末洺说:“去拿今天的份量,一罐,我锁门了。”
末洺进门,直接拎了一只半人高的朱红色包装盒,转身闷头就往外走,韩劭烐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盒子,末洺一下溜的飞快。
韩劭烐直接撵到卧室,末洺将盒子当抱枕一样死死护在胸口,韩劭烐直接撸起袖子去抢,两人在床上两个回合,韩劭烐便擒住末洺双手摁在头顶,以绝对姿势压制着他。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跟我斗,嗯?”韩劭烐轻笑,“你这样的,我十年前就能一挑好几个。”
末洺不服气,偏过头看别处:“现在谁还靠蛮力,都靠脑子。”
“你还不服气了。”韩劭烐俯头,亲了亲末洺的嘴角,笑着说,“瞧你那蠢兮兮的样,也好意思跟我说这种话,你有那脑子吗?”
末洺挣不开韩劭烐手上的力,索性不动了:“烐哥欺负我…”
“你这是控诉还是要求?如果是要求,我现在就脱裤子了。”
“烐哥你不要脸。”
“…”
午后,雨停了。
韩劭烐去了公司,晚上要去临市参加一场慈善拍卖,晚上不回来。
末洺午休醒来,手机收到昨晚那家宠物店老板娘发来的狗崽照片。
小憨被洗干净了,身上伤口做了包扎,老板娘告诉末洺,这是一只小金毛。
末洺放大那张照片…唔,还是丑丑的,蔫着脑袋,一点没昨晚捡着时精神。
宠物店就在小区外,末洺干脆就去了一趟。
笼子里的小憨一瞧见末洺,登时欢脱起来,支棱起全身朝着末洺嗷嗷的叫,尾巴疯狂的晃着。
“这小憨单对末洺你一个人这样。”老板娘笑说,“我女朋友抱它洗澡的时候,它就瘫成了一块狗饼,没一点精神。”
“…”末洺一脸意外,“您,如认出我了?”
他明明从昨晚来就一直戴着口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