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你说过吗?你跟文辞,嗯,有那么点相似。”文辞当初在星辞,也就是她西楠手底的艺人,西楠对文辞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任何人,当年他在瞧末洺第一眼时就感觉出来了。
当然,末洺跟文辞没得比,当年文辞能跃居顶流之位,除了她西楠的营销手段,更多是盛达集团董事长的孙子,也是当时星辞幕后最大股东韩劭烐的功劳,影视商务的S级资源持续轰炸,如此之捧人力度,直接将当时的文辞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不过在西楠看来,末洺虽没有文辞那样彪悍的靠山,但末洺形象演技并不在文辞之下,且那份相似是绝佳的营销噱头。
末洺平静的笑笑:“我知道的。”
西楠见末洺油盐不进的样子,骤然也没了再说下去的欲望,叹了口气:“算了。”
没有野心的艺人,她是提携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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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就歇了两天,接连的应酬便来了。
韩劭烐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节奏,他心里也有一番自己的野心谋算,及自尊。
现在除了事业,什么都吸引不了他。
名流汇聚的商务酒会,韩劭烐一出现就吸引了众数的目光。
身形高大,两条腿笔直,一身高定西装修身挺括,也能游刃有余的端出一副稳重深沉的精英范来。
韩劭烐很少参加这种酒会,早年野性太足,不愿虚与委蛇,也端不出且不愿端出老爷子要求的那种派头,长期代表盛达集团出现的大都是韩老爷子培养的那些职业经理人,虽每次也都是各方商贾名流结交的重点,但终究比不得他韩劭烐名正言顺。
一对盛装雍容的夫妇与韩劭烐热络完款款离去,秦宥走过来对韩劭烐打趣道:“以后可有的忙了。”
韩劭烐对多年的好友不会装模作样,笑说:“也是为给老爷子多几十年活头。”
秦宥轻笑:“但再忙也不能冷落老熟人啊。”
韩劭烐不明白秦宥的意思,刚要问什么,转头就见秦宥笑容别具深意的看着前方。
他顺着秦宥目光看去,眉头皱了下。
文中崇和沈佩玲举杯走过来时,并未表现的像其他人那般恭谨含蓄,对韩劭烐就像见到了自己人,笑着称呼韩劭烐小韩,跟秦宥也未生疏。
他们起先一直在等韩劭烐主动过去与他们打招呼,从前被韩劭烐鞍前马后的喊着伯父伯母,但逢公开场合,总能被韩劭烐第一时间招呼优待,早已习惯性的在韩劭烐跟前以长辈姿态自居。
只是见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找韩劭烐攀谈,眼看酒会时间过去大半,这才没端住架子继续等下去。
“几年不见,小韩变化真大啊。”沈佩玲笑道,“刚看你进来的时候,我和你伯父差点没认出来。”
“以前看小韩还觉得像个孩子,现在倒觉得有几分韩老爷子的气势了。”文中崇满面慈笑,若不是一胳臂被妻子挽着,一手中端着酒,就想上前拍韩劭烐肩膀以示欣慰了。
文中崇和沈佩玲早年是很有名气的艺术创作者,在业内颇具声望,后来做起了生意,有韩家的帮持几乎一本万利,大概是尝到了甜头,慢慢从清高自若的艺术家转变成了纯粹的商人。
韩劭烐抬了抬手中的酒,微笑颔首,“文总,沈总。”
文中崇和沈佩玲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又笑着询问韩劭烐老爷子身体如何。
韩劭烐嘴上虽耐心应答,但言谈间一直与文中崇和沈佩玲礼貌的保持一道距离,和他先前待其他人的态度没多少区别,这令文中崇夫妇俩越想与韩劭烐熟络,越显得自作多情。
以前文崇中沈佩玲瞧不上韩劭烐,觉得他没涵养也没没高流的品味才华,一身铜臭味,浑身散发着与他们这种为人尊崇的矜贵艺术家不入流的匪气,即便韩家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在他们不缺金钱名利之时,就不曾想放下自身的高贵接纳韩劭烐丝毫,只就脸笑心不动的敷衍着。
当然,这是在他们失去韩劭烐这份助力前的想法…教做人的总是现实,成为真正的商人后,才意识到韩家是多厚一块血包,但凡能沾上一点,在商界都能顺风行驰。
“下个月伯父一家就搬回川海了,以后便能常见面了。”文崇中笑着说,“文辞前些天还跟我说,已经等不及的想见以前的老朋友了。”
沈佩玲也跟着笑说:“是啊,话说回来,小韩跟文辞也许久没见了吧。”
韩劭烐牵动嘴角,眼底没什么情绪:“嗯,是挺久的。”
沈佩玲见韩劭烐没有追问的意思,便又道:“文辞最近忙着跟高琛离婚的事儿,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今晚的酒会就让他过来了,也是可惜,本来你们能早点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