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我们就还跟以前一样。后者,你就别……别再来见我,大家,眼不见心不烦,我也一分钱,不会留给你。”
夏远航吸了口气,费力道,“你自己选,选后者,我立马叫律师过来,做遗嘱见证。”
说完,夏远航闭上了眼睛“去吧,自己想,我给你三天。叫你母亲过来,我饿了。”
夏母就在旁边,闻言立刻拿出了一直温着的鱼汤。
夏郁站直了身,沉默地看着父亲。
他想说点什么,可看着父亲头上厚厚的纱布和满脸的病容,又什么都不敢说,生怕父亲又进手术室。
他憋闷极了,胸口闷,脑子也闷。
几次张嘴,又几次闭上,最后他转过身,离开了病房。
这次他没有继续在外面坐着,而是去医院对面买了包烟,然后站在医院吸烟区的墙角一根又一根地抽着。
他一边抽,一边做着深呼吸,希望烟可以把胸口的浊气一块带出去。
然而越吸,胸口越闷,越不舒服,到最后他干脆把剩下的烟全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坐在花坛边仰起头,闭上眼睛。
这里都是来吸烟的人,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愁闷,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哭一边抽。
情绪是会传染的,本来只有他一个在哭,后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夏郁听到了好几个抽泣声。
“我爸肺癌,兄弟你呢?你家谁生病了?”
“我儿子烧伤,全身皮都没了。”
“我妈车祸,唉,没钱啊。”
一个男人抹了把眼泪,看向坐在花坛上的夏郁“小兄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