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西眼神狠戾地瞪着不远处站在陆宁斐身旁的霍尔斯,霍尔斯绅士地帮陆宁斐挡掉了敬过来的酒,陆宁斐则仰头回给霍尔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温柔微笑。

那画面看起来刺眼无比,如果那天在机场不是霍尔斯横插一脚,现在陪在陆宁斐身边的人就该是他!宾西暗暗捏紧了拳头,等着吧霍尔斯,我一定会让你从陆宁斐身边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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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和霍尔斯假扮情侣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今晚陆宁斐的酒差不多都给霍尔斯挡掉了,霍尔斯就像是一座大山挡在他面前,其他人敬过来的酒杯都到不了他面前就被霍尔斯接了过去。

在霍尔斯连喝了十几杯酒后,陆宁斐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把霍尔斯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将人带到外面的露天阳台上吹风醒酒。

陆宁斐关切地问:“您还行吗?”

Alpha半个身子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军帽有些歪了,但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帅气,霍尔斯用他湛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陆宁斐,低声黯哑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永远不要问一个Alpha他行不行?”

行吧,看这样子肯定是醉了。

因为换做是平时冷淡克制的霍尔斯,绝对不可能和他说出这种带有调.情意味儿的话。

“好吧,”陆宁斐妥协道,“上将先生,请问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去拿点解酒药过来?”

霍尔斯的眼睛依旧盯着陆宁斐,Omega今天穿的很好看,收腰的礼服完美地展露出他的劲瘦腰身,霍尔斯目测自己一只手就能把陆宁斐圈在怀里,此刻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身后灯光摇曳,晚风微醺,景美人美,霍尔斯不想让陆宁斐离开。

“不用,给我一杯清水就好。”霍尔斯低头捏着眉心道。

正好阳台旁经过一个侍应生,陆宁斐招手把人叫了过来,“麻烦给这位先生一杯清水,谢谢。”

“好的先生。”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来,端起一杯水递给霍尔斯。

霍尔斯没看人便伸手去接,可那侍应生不知是没端稳杯子还是怎么回事,手忽然一抖,将杯子里的水不小心洒到了霍尔斯的军服上,侍应生吓了一跳,伸手就想帮霍尔斯擦掉衣服上的水渍。

“啊!对不起!对不起!”

霍尔斯却皱着眉,迅速侧身避开侍应生的触碰,声音漠然,“别碰我。”

侍应生是个omega,被霍尔斯冷淡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又羞又愧,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陆宁斐见状不忍,出声帮忙打圆场,“没事,还好只是清水,酒店楼上的房间里应该有烘干机,上将要不上去把衣服烘干了再下来?”

“嗯。”霍尔斯理了下衣服,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陆宁斐,“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好,我就在这里等您。”陆宁斐暗道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了不成,Alpha的控制欲也太强了点吧。

不过没了帮忙挡酒的人,陆宁斐也不想回到宴会厅听那些老油条吹牛,一个人在阳台上看看风景也不错。

“我知道你和霍尔斯没有在交往。”

身后突然冒出来个声音,陆宁斐回头一看,原来是宾西,宾西是首相的儿子,知道他和霍尔斯是假情侣也不奇怪。

陆宁斐转过头,冷冷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宾西忿忿不平:“当然有关系!霍尔斯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奸诈小人,他接近你是别有用心,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骗了!”

陆宁斐轻声哂笑,“他是别有用心,难道你就不是?你不就是气那天在机场霍尔斯抢了你的台词?可是宾西,实话告诉你,如果那天换做是你站出来,我不可能承认和你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宾西妒火中烧,暴怒道,“我哪里不如霍尔斯?!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你知道吗?”

陆宁斐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宾西!拒绝的话我已经说过无数遍,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所以以后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宾西阴沉着脸,阴恻恻地冷笑,“因为霍尔斯所以你看不上我对吗?呵,战神?等着吧,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陆宁斐闻言忽然脑中划过一道亮光,不对劲,霍尔斯上楼多久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再看宾西一脸奸计得逞的阴险笑容,陆宁斐脑子警铃大振,不好!

陆宁斐懒得再和宾西废话,以最快的速度上楼问了侍应生,找到了霍尔斯所在的房间,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打不开,敲门也无人应,但是陆宁斐直觉霍尔斯肯定在里面,便想也不想地便抬脚用力地踹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