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迁这才放心,伸手揪住段星河大衣的扣子,把玩了片刻,说:“下班等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梁迁正在卖关子,律所门口的电梯突然开了,一个穿蓝色制服、抱着一捧鲜花的男人走进律所,环视一圈后,开口向他们求助:“您好,请问聂菡在吗?”
几分钟后,送货员走了,梁迁与段星河盯着面前芬芳扑鼻、鲜翠欲滴的香槟玫瑰,陷入了沉思。
段星河眼尖:“这还有张卡片。”
梁迁兴致勃勃:“拿出来我看看。”
“不好吧……”
段星河话还没说完,梁迁已经在读卡片了。
信上没写什么露骨的内容,也没有落款,只是简单地邀请聂菡共进晚餐。
段星河说:“笔迹有点眼熟。”
梁迁“嗯”了一声。
“你们两个,”事件当事人端着茶杯,慢悠悠踱步而来,一脸嫌弃地注视着玫瑰,“能不能收敛点?”
梁迁懒得废话,直接把鲜花递给她。
聂菡撩了撩新剪的短发,莫名其妙地瞪着眼睛:“干嘛?”
段星河说:“聂律师,这是送你的。”
“我的?”聂菡愣住,迟疑地接过玫瑰,好像烫手似的,左右倒腾,拿不稳。
趁她低头看卡片,梁迁与段星河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事件反转太快,丁普宁的脑筋让人捉摸不透,居然开始大张旗鼓地追求聂菡了。
梁迁假咳两声:“是丁律师吧?看来他对你用情很深的嘛。”
段星河说:“丁律师之前退伙,应该是想认真和你在一起,都是合伙人的话,有利益牵扯,怕大家说三道四。”
梁迁又接话:“考虑这么长远,丁普宁还挺可靠的。”
聂菡读完了卡片,抬起头来,表情似笑非笑,眼眸明亮有光。她闻了闻手里的鲜花,心情好了,便消遣对面两人取乐:“这就变脸了,你们昨天不是还骂他人面兽心吗?”
“还有前天,说他虚伪阴险,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