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秘密星河 九尾叶 2584 字 3个月前

果断坚定,绝不拖泥带水,这才是段星河一贯的风格。梁迁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怅然。

“梁迁你搞什么呢?”楼底下传来温卫哲不耐烦的催促,“高中生涯最后一场篮球比赛了,珍惜时间好嘛!”

“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梁迁冲下面吼了一句,然后跟段星河告别,“那行,以后有机会出来聚啊。”

“嗯,再见。”

两人各错一步,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远方,一轮血红的夕阳正缓缓下沉。

第12章

梁迁的大学生活还算精彩。大一大二,参加了一些社团,策划了一些活动,做过志愿者、逃过课、打过工,总之,除了谈恋爱以外,大学应该体验的东西几乎都试了一遍。

没有段星河,他不再是“万年老二”,连续两个学期综合测评排名年级第一,后来因为逃课扣了思想品德分,名次才掉下去。

段星河在B大的情况他不大清楚,有时想要打听,又不知如何开口。而且这样问容易让别人起疑——温卫哲就曾经开玩笑,说梁迁你不至于吧,还计较高中时候那点破事呢?

梁迁自认不是计较,也许用“比较”来形容更合适,或者再单纯一点,他就不能关注段星河的动向了吗?不过这些话对温卫哲说简直是对牛弹琴,于是梁迁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每年暑假,温卫哲都要张罗同学会,但是人总聚不齐,常来的还是以前关系好的那几个。梁迁觉得没意思,找了份证券投资公司的实习,平时朝九晚五地上班,周六周日就骑着单车在渔州中学附近闲逛。

他偶遇过不少高中同学,但是始终没碰上段星河。渔州这座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住两个半生不熟、缘分不够的老同学,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了大三,梁迁终于拿回了绩点第一的位置,还得到一笔挺丰厚的奖学金。几个舍友为了撺掇他请客,溢美之词滔滔不绝,梁迁听得啼笑皆非,连声让他们“滚蛋”。

他忽然想起了段星河,就把自己高中时“万年老二”的惨痛往事告诉了他们,舍友都不信,一个比一个表现浮夸。

其中一个舍友名叫盛资鸣,问梁迁有没有段星河的照片。梁迁摇头说毕业照在家里,然后招呼着几个哥们出去吃饭。

那天晚上,大家畅谈未来,交杯换盏,梁迁喝得半醉,一回宿舍就倒在床上犯迷糊,半梦半醒之间,猛然想起几年前曾和段星河一起唱过《那些花儿》,当时文凌录了相,还把视频通过qq传给了他。

梁迁心中一动,意欲重温当天的情景,但是喝了酒懒得动弹,于是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哼唱歌曲的旋律。

咚咚咚,有人敲宿舍门,盛资鸣说了声请进,只见隔壁宿舍的同学探了个脑袋进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嚷嚷着,梁迁,甄亦瑶在楼下等你呢,听说你喝醉了,还给你送了解酒药来。

同屋的赵志具啧啧称奇:“靠,甄亦瑶怎么知道梁迁喝酒了啊,不会是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和监视器吧,牛逼牛逼。”

彭钧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让梁迁赶紧答应甄亦瑶的追求,这么温柔体贴的女孩哪里去找。

“行,”梁迁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我明天就答应她。”

随后就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高中的某次考试,不知是月考、期中还是期末,但还在熟悉的第一考场,窗户外面的三角梅还是一样鲜艳,远处的榕树上知了依旧声嘶力竭地鸣叫。

很奇怪,梦中没有监考老师,没有其他同学,只有梁迁跟段星河两个。

风扇在头顶上嘎吱嘎吱旋转,考场里一派庄严肃穆,梁迁坐在段星河后面奋笔疾书,偶尔抬起头,便闻到段星河身上的薰衣草味道。

下一秒,场景变了,广播里传出刺耳的铃声,考试结束了。梁迁“噌”地站起来,挡在段星河的课桌面前,严厉地说,喂,别写了,交卷!

段星河马失前蹄,竟然没有写完作文,急得满头大汗,耳朵通红,眼泪汪汪地央求梁迁,再给我两分钟行不行。

“不行。”梁迁冷酷地去扯段星河的卷子,段星河扑上去,胳膊肘压着那几张纸,呢喃道,梁迁,求求你了……

梁迁抬起左手,狎昵地摸了摸段星河的脸,又用拇指蹂躏他的嘴唇,露出一个邪恶笑容:“好啊。”

作为拖延时间的代价,梁迁将段星河按趴在课桌上,用身体的重量压着他,潦草地卷起他的短袖校服,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略显瘦削的腰身。他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会,然后扯下了他的裤子。

在老风扇的嘎吱声中,侵犯了段星河。

早晨五点多,天还未亮,梁迁蓦地从绮梦中醒来。他的喘息还有些急促,心跳的频率也很快,背上出了一层热汗。

等情绪平静下来,他掀开被子瞅了一眼,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真被温卫哲说中了,因为总考不过段星河,他滋生了心魔,连做梦都在和段星河比赛做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