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等了几秒钟不见人吭声,又说,“清点工作刚刚开始,后续大家留意一点。凡是出现在房子墙上任何一幅画里的物件,或许都能在房子里找到。”
“为什么是画?”蛋黄弱弱举手,“这画上有什么玄机吗?”
千梧摇头,“只是一种直觉。”
“这位大佬直觉应该很强吧。”薛高个说,“别介意,你的衬衫有一点透光,早上阳光足,我一不小心看到你手臂内侧的神经了。”
江沉闻言犀利地朝他看去,他一哂,“也不能说不小心,发现透光后我绕到能看见你手臂内侧的角度特意看的。神经里大家都会想摸彼此的底,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既然我们这边漏底了,不妨大家都撸开袖子亮底牌。”江沉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的脸,“这个副本人少,彼此都能说上话,保不准就有居心叵测的混在里面,小心提防为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观察着彼此的脸色小心翼翼拉起袖子。
一屋子红红蓝蓝,第九个副本的玩家,撸袖子的场面蔚为壮观,人均好汉。
千梧的红色神经亮瞎了所有人的眼,不过这个本玩家的敏感天赋都算不错,他特意看了眼赵含的胳膊,天赋在一众人中算一般,分数也偏低,在十八人中算最差的一档。
蛋黄竟然是除千梧之外敏感天赋最高的玩家,红色神经也已经生长到小臂中段,约莫有四五十分了。
千梧看着她,实在很难把如此天赋流的设定和昨晚走廊裸奔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忍不住有点出神。
“我们有一些偏科。”江沉冷淡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千梧还没反应过来,江沉就放下了他的袖子,而后又放下自己的,“没什么可看的,每人的天赋都不同。”
关平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你这个勉强能算偏科,我瞧着应该是一科八十多一科二三十?但他——”
他转向千梧声音逐渐放低,“他这个不能叫偏科了,他这是先天冷静不足啊。”
薛高个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喝一口酒就嗨,一声劝都不听立刻干杯。壮士,能活到今天真是牛逼。”
江沉脸色变沉,“管好自己的事。”
“唉,说真的,这位漂亮的小哥哥,遇事冷静点。”薛高个叹一口气,指着千梧跟其他人说,“都看见了吧,绝对的敏感天赋大佬,国宝级玩家。大家这两天都照看点啊,碰到他上头拉一把,说不定能带我们出去呢。”
“……”
千梧简直一脑袋黑线。
江沉和关平薛高个交涉一番,把他俩换到楼上去盘点,自己和千梧接手大厅。
松松拍拍手,“各位,今天的铃声响了五分钟整,现在是六点半,八点半我和蛋黄开始做饭。今天简单吃点,不用你们搭手,你们下来吃饭前把各自管辖的房间门别上,我们晚上喝酒后未必有时间自我约束。”
大家纷纷点头,继续分头劳动。
“这个副本的玩家还不错。”江沉对千梧低声说。
千梧点点头,走到这一步,头脑发蠢的已经没了。
他低头抄下一幅画的价格,又对江沉小声说,“那个赵含不对劲。”
江沉冷笑一声,“岂止不对劲,她有大问题。我们再检查一下橱柜里的电话。”
千梧不知道江沉要干什么,只好跟着他凑过去看。
同负责大厅的松松也跟过来,“看什么呢?”
“看灰尘。”江沉面色平静,“看看狂震五分钟后,电话上的灰尘有没有脱落。”
“啊,你好聪明!”松松恍然大悟,千梧也一下子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