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酒喝容易醉,他脸颊罕见地有些泛红,黑眸似蒙在一层透亮的水膜后,更显深邃。
谢澜吃累了,左手撑在凳子上,右手戳着手机继续回消息。
片刻后,回消息的右手忽然停顿,缓缓把那一行字都删掉,匆匆发了个“再说”,也放下了。
谢澜两手离桌,像是吃饱了在发呆,面红耳赤的那种发呆。
桌子下面,窦晟紧紧攥着他的左手,掌心火热,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捉起来捏一捏再放下,捏过一圈,又摸上他的腿,弹钢琴似的不安分了一会,继续向更里处探去。
谢澜一下子左右晃了晃,清清嗓子,又把右手拿回桌面上,戳开手机。
解锁密码输了两次才输对,第一次手抖按错了一个键。
几秒后,窦晟仰头懒洋洋地活动了两圈颈椎,摸出裤兜里的手机。
午后葡萄冰:人多。
人间贪凉豆:都喝多了,没事。我就是有点想你,哪怕挨着都觉得不够。
午后葡萄冰:那也别碰我腿,烦啊。
人间贪凉豆:嗯。要是真烦到了,不然我真的给男朋友打个工?
人间贪凉豆:用手。去里面厕所。
窦晟一定是有点喝多了。
谢澜光是看着那行字都想直呼救命,心乱神燥,侧过头给窦晟递眼色,视线却不小心撞进了他身后那面镜子墙。
他自己的衬衫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个扣,估计是窦晟没缝结实,领子这会半散着,露出少年白皙挺立的锁骨,锁骨上有一枚浅红的痕迹。
是昨晚,某人啃咬出的痕迹。
“呃!”
车子明张嘴打了个功力深厚的嗝,对着谢澜扯了扯自己领子,“有蚊子啊?你这儿被叮了。”
谢澜:“!”
窦晟终于把另一只手也拿上了桌,一脸认真地拿过相机检查拍摄素材,仿佛没有听见。
谢澜只能硬着头皮反问,“是吗?我没注意。”
旁边喝了两罐啤酒就进入醉态的戴佑挣扎道:“确实有蚊子,这两天我也被咬了好几口。”
“我也是!”王苟迷迷糊糊地跟着点头,顿了顿,鼻翼忽然一抽抽,“操,好他妈可怕啊!”
车子明吓一跳,“蚊子有什么好怕的?”
“我他妈哪儿知道啊?!”
王苟小声啜泣着,没有眼泪下来,但浑身抖得真情实感,抱紧了身边的戴佑。
“你们大城市的蚊子太尼玛吓人了,一口一个包,嘴都咬弯了!”
车子明被他吓得一愣愣的,许久才胡乱伸手拍了拍肩,“啊,没事。大城市确实是这样的,什么都有,这都是早晚要经历的。”
他好言相劝,王苟却抖得更加厉害,戴佑沉默地被他抱着,一人饮酒醉。
一顿火锅吃得人仰马翻,散场时谢澜感觉所有人都不太对劲。
但他也顾不上琢磨,他和窦晟都有点喝得飘,强撑着回家直接倒头睡了。
这一觉睁眼时,房子里一片漆黑,外头也是黑的,时间显示晚上十一点半了。
谢澜觉得嘴巴里渴得要裂开了,拿起杯子往外走,随手戳开消息。
微信有一条消息来自窦晟,两小时前,说撑不住要睡,提前晚安。
谢澜看着那行字就觉得他视频该是上传完了,戳开b站一刷,果然,首页左上角。
视频足有40多分钟,小电影长度。
封面是窦晟的头肩特写,轴对称拼接,左边身穿着那件陈旧有洞的t恤,头发丝略显衰败地向下耷着,嘴角很平,眼神平静中透着一丝漠然。右半边则是熟悉的白衬衫,眼神清冷,但眸中有光,嘴角亦微微上挑。
沦入贫困的25天里都经历了什么?我进行了一场每天六元的城市生存挑战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敲键盘的饿醒,她睡眼惺忪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
停顿。
做梦了吧我。她嘟囔着把门关上,两秒后又拉开。
嗯?
敲键盘的震撼道:我的冰箱怎么全空了?
嗝。角落里忽然传来蛋嗝声。
豆蛋躺在堆成小山的食物里打嗝。
一个空了的可乐罐从山坡上滑下来,骨碌碌滚到敲键盘的脚边。
豆蛋幽幽道:做回有钱蛋,死而无憾。
敲键盘的窒息:可你吃的是我的东西……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小山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敲键盘的迷惑脸:谁?谁在那?
片刻后,又一个可乐罐飞了出来。
懒蛋从缝隙里钻出来,猛吸一口气。
可憋死蛋了,它后怕道:豆蛋吃得比我刨得还快。
请假跑了一整天医院,一整天!终于暂时把我能做的部分做完了。
今天更得有点少,豆子视频写不完了,放进下一章
明天晚上9点更新,会多更一些的!评论区20个100点,大家明天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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