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二狼听到了脚步声,屁颠颠地跑了出来,卖力地朝老大摇着小尾巴。
盛朗将小狗一把抄进怀里,走进了屋。
林知夏正坐在灯下,批改着盛朗做的卷子。那专注的身影,俊秀的侧脸,是盛朗的最爱。
林知夏视力还不错,不用戴眼镜。
可是盛朗才见了杨景行那副打扮,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林知夏挺直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银丝框眼镜、莹润的黑眸透过镜片望过来的模样,胸膛里的狼血又有些躁动。
“回来拉?”林知夏放下了笔,抖了抖被批改得惨不忍睹的卷子,“看看,全是红色,是不是很喜庆?”
盛朗嘿嘿笑,凑过去亲了亲林知夏的脸颊,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林知夏正把宵夜摆在桌子上。
“外婆又做了这么多?”盛朗说,“这才半个月,我都已经胖了四斤了。回头等拆了石膏,就算我恢复得好,游泳队恐怕都不肯回收我这个大胖子。”
“吃完了多做几个仰卧起坐呗。”林知夏说,“你出事后,外婆心里其实很不安的,但是也没别的办法发泄,只有使劲儿给你做好吃的。你也多体谅一下吧。”
尽管出事的只有盛朗一个人,但是附带受伤的人并不是他一个。外婆和林知夏都在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永远忘不了的伤疤。
林知夏细心地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放进盛朗的碗里。
盛朗现在只有左手能用,用不惯筷子,只能拿叉子。
二狼抱着一根和它自己差不多大的棒子骨,嗷呜嗷呜地啃着。
这小土狗被捡回来也才一个礼拜,不见长个子,只一个劲长肉,现在都肥得四只脚快有些不能着地了。
“就知道吃。”盛朗把二狼的骨头踢开。
二狼气呼呼地朝盛朗汪汪叫。它还太小,叫声奶里奶气的,但是那股凶劲儿已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