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钱,没有有能力的父母,没有人脉和资源。
盛朗好不容易自己闯出了一条路,却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硬生生截断了。多年的汗水付诸流水,救都救不回来。
但是林知夏很快将泪水收了回去,把对命运的怨恨和不甘摁回了心底。
盛朗肯定比他更难受,他得做盛朗的依靠,而不是累赘。
“你说得对,情况没那么坏。”林知夏咬了一口油饼,“我现在也没别的事忙,好好给你补课。而且万一你恢复情况很好呢?大不了复读一年,明年也能上个好体校。”
“是啊。”盛朗笑了起来,“我可以走的路还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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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林知夏都很忙。
盛朗住院期间,林知夏替他去队上办理休假手续,又拿着盛朗的片子跑了本市好几家医院的专家门诊,打听最好的治疗方案。
队上给盛朗买了保险,但是保险公司认为盛朗不是因运动受伤,有拒赔的意思,双方又免不了一番扯皮。
盛朗的教练痛心疾首,鬓边都添了白发。
他安慰林知夏:“你放心,我一定帮盛朗把保险金要到!你让盛朗好好养伤。恢复得好的话,其实还是有希望的。”
盛朗手术后第三天,杨家父子走进了病房。
对于杨父这种人,让他低头向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道歉,估计比杀了他都难受。所以他从语气到姿态,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别扭,以及尴尬。
“我女儿的事,是我们太过冲动,误会了你……非常感谢你救下了素素。因为这个事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相当过意不去……”
“哎哟!”外婆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一边揩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