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朋友来了。”林知夏朝女生们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路上还顺利吗?打车过来的吧?”
“打车还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呢?”孙明珠撇嘴,“坐地铁来的。二号线通车后,我也还是第一次坐呢。确实比一号线宽敞许多……”
林知夏在孙明珠的唠叨声中朝老人家弯下腰:“阿婆累了吗?我们这就进去找位子坐吧?”
阿婆就是盛朗的外婆。
外婆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行动不快。林知夏很细心体贴,一路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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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馆的看台坐满了大半,大都是参赛选手的亲友团。还有一个选手的学校来了十来个学生,都穿着整齐时髦的校服,青春活力向四面八方迸射,很引人注目。
“十八中的。”孙明珠露出鄙夷的神色。
当年,孙明珠得林知夏指导(教唆),从父母离婚中狠狠敲了一笔,每个月能拿两千多块生活费。
有林知夏和学校老师帮着规划,孙明珠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了三年,居然给她吊着车尾考上了九中的高中部。
“这不是我家祖坟冒青烟这么简单,我爸那狗男人自焚了都没这效果。”孙明珠当时毫不客气地说。
既然是九中的人,那就有九中的骄傲。孙明珠对被九中踩在脚下的十八中充满了不屑。
“瞧他们那校服,模仿小日本的水手服,裙子都短得露裤衩了,还穿着满大街走,真不害臊。他们的选手是几号?盛朗可得争口气,把他们踩死在泳池底。盛朗他们怎么还没出来?难道还得像看戏似的三催四请吗?”
不知道是不是高压苦读把人给读变异了,孙明珠这几年别的都好,就是“口直心快”的症状越发严重,普通人还真有承受不来。
林知夏他们拿的是盛朗给的票,位于看台前排正中间,视野极好,将一池碧水尽收眼底。
“小朗出来了吗?”外婆把眼镜戴上,搜寻着外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