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琛回答,钟翰先露出了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你说为什么?你当时都虚弱成那样了,你俩再一见面,那干柴烈火的……你不得直接散架?”
卓逸然的眼神原本一直停留在陆琛的脸上,一听到这话,瞬间耳根一热,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所以说,解决方法难道是……
“废话真多,”陆琛把手里的球拍了几下,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该训练了。”
训练结束后,陆琛照例是最后一个走的,卓逸然于是也故意磨磨蹭蹭,直到球场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是从我分化那天开始的,和我的发-情期保持同步,”卓逸然干巴巴地开了口,“对吧?”
陆琛正在一旁喝水,闻言,边转过头看他,边扭紧矿泉水的瓶盖,锋利的喉结仍在微微翕动。
卓逸然的目光停留在他拧瓶盖的右手,上面依然缠着一圈黑色的运动绷带,它从四分之一决赛那天开始出现在陆琛的手上,过去了这么多天,依然没有消失。
卓逸然原本已经看习惯了,但此时此刻,他倏地生出一种莫名的直觉,脱口道:“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陆琛的动作一顿,右手迅速地握成拳,垂落下去。
这个掩饰般的动作令卓逸然心中的疑虑更甚,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右手手腕。
陆琛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卓逸然的力气没他大,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抗拒,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强迫。
正僵了几秒钟,卓逸然抬起头,径直看向陆琛的眼睛。
好歹从小到大都被人叫作“b中之a”,卓逸然的骨子里其实也不乏强势的一面。只是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因为知道陆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所以在他面前向来习惯收敛锋芒,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然而此时此刻,卓逸然的眼神里难得流露出不容拒绝的强硬和坚韧,除了在球场上,陆琛很少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心头不禁微微一动,手上的力气松了些,卓逸然便用两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态度虽然硬气,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是轻柔的,小心翼翼地拆开陆琛手上黑色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