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松弛,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阵头晕目眩。
身旁几个alpha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让他一时间感到不由自主地腿软,缺氧的心脏跳动得更加疯狂,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怀抱被松开,趁着众人两两拥抱击掌的功夫,卓逸然憋着最后一股劲,转身奔向洗手间。
不知道是刚才的大幅度运动对体力的消耗过多,还是频繁的注射使得身体对抑制剂的耐受性越来越强,卓逸然没想到这一针的保持时间会这么短。
扣上单间门的那一瞬间,他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力气,后背靠在隔档板上,勉强支撑住身体。
抑制剂失效后的反应比他想象得还要剧烈,瘫软的感觉从小腿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上蔓延,全身的温度急剧升高,额头和脸颊几乎很快就覆了一层薄汗。
呼吸越来越急促,演变成一声声完全无法抑制的低喘,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
卓逸然拼命咬着牙,从包里翻找到最后一支抑制剂,他的手已经颤抖到不成样子,极为艰难地将它抓牢,却发现手指甚至已经没有力气撕开那一层薄薄的塑封袋。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吱呀声。
卓逸然心下猛地一沉。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重重地关上,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手里的抑制剂掉落在地上。
随着脚步声的快速逼近,隔间的门外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开门。”
在听到熟悉声线的一瞬间,卓逸然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又被另外的不安情绪所取代。
然而他已经没有力气做出反应,此时此刻,除了喘息以外,他无法完成任何多余的动作。
几秒钟的沉寂后,塑料门扣发出断裂的声音,隔间的门被人用蛮力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