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卓逸然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你也是。”
队里的人都来齐了,大家开始热身。卓逸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日里别无二致,实际上心里还是难免打起了鼓。
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打着抑制剂上场跟一群alpha打球,听起来简直荒谬得宛如天方夜谭,这种事要不是发生在自己头上,卓逸然恐怕根本难以置信。
经管院和电信院两个死对头在赛场重逢,观众席自然又是人山人海,双方的后援团甚至比小组赛时还要亢奋。
各自亮相、握手致意过后,比赛正式开始,对面的上场阵容却令他们大吃一惊。
第一节 比赛,经管院这边照例是以陆琛为首的五个人,然而电信院却并非谭飞带领的首发队伍,而是派出了替补阵容和他们对垒。
看来对方采取的是田忌赛马的策略。
经过上一次小组赛的对局,电信院显然已经摸清了他们队伍的大致实力,不得不说,这一招出得很妙,简直正中经管院的死穴。
电信院的首发和替补的实力差距不算大,因此在第一节 的比赛中,陆琛带领的几名首发虽然能压他们一头,但也到不了完全碾压的程度。
但经管院的好苗子就这么几个,本来就没那么强劲的替补阵容,再碰上以谭飞为首的几员猛将,简直节节败退,不仅很快就被追平了比分,甚至没多久就被电信院反超了不少。
场下观战的卓逸然愈发感觉到一丝内忧外患的紧迫。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人对自己的身体永远是最敏锐的,尽管他在第一节 进了不少球,命中率也依然是百分之百,但他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爆发力有些比不上平时。
处于发-情期的omega对外界的刺激极其敏感,打球时近距离接触多,场上其他人又都是alpha,尽管都喷了阻隔剂,但多少还是有所影响。
护士说一支抑制剂可以支撑几个小时,可卓逸然怎么也没想到,分化后的身体承受能力会如此之弱,这才半个小时,他就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腿部的肌肉也有点发软。
抑制剂一天最多打两支,今天的量已经被他用完了,卓逸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趁着中场休息,飞快地赶去了卫生间。
体育场的卫生间设计得很人性化,一共分了六个,卓逸然依旧进的是属于男beta的那一个。
其实为了以防万一,他一共带了四支抑制剂。打下今天的第三针时,他怀着侥幸心理想,就这一次而已,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