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隔着一层布料,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腰间紧实的肌肉和温热的皮肤。
这时候如果再把手拿掉就更奇怪了,卓逸然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祈祷这段路赶紧过去,好让自己能光明正大地收手,以缓解这份莫名其妙的尴尬。
道路两旁的樱花已经到了盛放期,清晨的微风一吹,便扑簌簌地飘落一阵粉红色的花瓣雨。
卓逸然想起来自己跟陆琛刚认识的头两天,恰巧就这么一起骑着车经过这条道路,那时的情形同现在一模一样,自己也是这样搂着陆琛的腰,可当时一切都无比自然,完全没想过这些有的没的。
可能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比当初更熟络了?
又或者是昨天受伤以后,陆琛对自己太尽心尽力了,导致卓逸然心里总觉得受之有愧。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原本骑得稳稳当当的摩托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卓逸然本来就扶得很虚,这一下又来得猝不及防,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本能地前倾,整张脸就跟陆琛的后颈来了个亲密接触。
余光瞥到前方一个显然是刚刚横穿过马路的身影,卓逸然下意识地低声骂道:“靠……”
“没事吧?”陆琛的车依然停在路边,侧头问他。
作为面部最突出的部位,鼻子自然首当其冲,卓逸然的整个鼻腔都被撞得发麻了,眼前也蓄起了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他伸手揉了揉脆弱的鼻尖:“差点破相了。”
一开口,才发觉因为鼻子被撞得太狠,连声音都变得瓮声瓮气的。
陆琛闻言,果然立马要起身察看,卓逸然赶紧按住他的肩膀:“没事没事,走吧。”
这次陆琛居然没有坚持,而是从善如流地重新坐好,却没有依言继续前进。
卓逸然依然自顾自地摸着鼻子,结果陆琛忽然朝他伸出手,手里多了一小包面巾纸。
“没流鼻血。”卓逸然把他的手往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