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纸张边上已经有些泛黄了。
除了那天两人三足的奖杯,江南从小就和奖状没什么缘分。
可是即便如此,她好像依旧能透过这些单薄的奖状,看到一个小男孩开心地把自己刚刚得的奖状交给妈妈的温馨画面。
江南想着,便情不自禁笑出来。
蒋延洲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南一脸的痴笑。
见江南笑开,他的眼睛里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把刚刚找出来的一条新毛巾递给江南,“没用过的干净毛巾,你擦一下身上的雨水吧。”
听到蒋延洲的声音,江南才从幻想里回过神来。
却在抬头看到依旧浑身湿透的人时又怔了足足好几秒。
江南以为这人进卧室是去换衣服的,却不想折腾了半天只是为了给她找一条毛巾。他难道忘记了自己半个小时之前还因为高烧在输液吗?
江南接过蒋延洲手里的毛巾,却并没有听话地擦干身上的雨水。
而是直接站起来,从背后推着蒋延洲重新走进卧室里,然后很是豪气地把门一关,隔着门冲蒋延洲凶巴巴地放话,“你要是不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掉,你今天就不要从卧室里出来了。”
江南铁了心要让蒋延洲换衣服,话放完便门神一般地守在蒋延洲的卧室门口,一副“你不换衣服你绝对走不出来”的架势。
蒋延洲本来被江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结果小姑娘大张旗鼓地只是为了关心他。
虽然态度有点凶,但蒋延洲却莫名的受用。
他看着被关上的门,摇着头笑开来。
江南半天没听到蒋延洲的动静,以为他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
她刚要敲门提醒一下他,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江南甚至能仔细辨认出蒋延洲脱掉衣服将湿透的衣服仍在地上的声音。
明明是在监督他换衣服,可是江南忽然就想到了夏天,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她在游泳池边上一头撞上蒋延洲腹肌的画面。
隔了好几个月,她依然能清晰回忆起当时碰到蒋延洲肌肤的那种触感。
江南想象着此刻蒋延洲脱掉湿透的衣服将好看坚硬的腹肌露在空气中的画面,忽然就觉得鼻尖有些发热。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还好并没有鼻血流出来。
不过江南猛然清醒了过来——她好好一个纯洁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一定是经常和季暮雨交流被她那些黄色思想洗脑了。
江南怕自己再脑补出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不敢在蒋延洲的房门口继续待下去,把手里的毛巾往脸上一盖,红着脸回到了客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想象的画面过于刺激,一直到蒋延洲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从房间出来,江南脸上的热意依旧没有消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