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句话,似乎句句都能戳中她心里某个地方。
江南开始考虑用点工具把季暮雨这张嗡嗡嗡说个不停的嘴给堵上的可能性。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一只手就从她头顶越过来,把一瓶牛奶放在她的桌面上。
即便对方动作很快,江南依然看清了,那是一双骨节分明、完全满足手控一切要求的手。
——而在她的记忆中,只有蒋延洲的手满足这样的条件。
江南呼吸一窒,开心有惊讶也有。
她向后仰头,果不其然看见蒋延洲抱着手,懒懒地倚在她正后方的墙壁上,微低着头看向她。
撞上江南的目光,蒋延洲朝桌上那瓶牛奶抬抬下巴。
江南有些愣,也没功夫去注意那瓶牛奶,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了小几秒。
还是季暮雨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无声对视。
她站起身,指了下自己刚刚做过的位置,冲江南贼笑,“南哥你心上人来了,这个位置就物归原主了。”
江南觉得她对季暮雨果然是太温柔了。
不然这个人怎么敢越来越口无遮拦。
只是江南还没来得及教训一下季暮雨,季暮雨就迅速溜走了,留下江南和蒋延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但是被季暮雨扰乱了心绪的江南显然不如蒋延洲那么坦荡,看向蒋延洲的视线有几分躲闪。
她轻咳两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你别误会,季老二刚刚乱说的,你也看得出来她这个人一向不正经。”
“是误会吗?”蒋延洲拉开椅子坐下来,一脸“我觉得你对我就是有非分之想”的表情。
这声反问过于理所当然,江南生生被问住。
但好在她基本的反应能力还在,很快就回过神来。
虽然她对蒋延洲好像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感觉,但也没有到那么的如饥似渴的地步吧?
而且蒋延洲这副表情,她江南不要面子的呀?
想到这儿,江南故作豪放地拍了下蒋延洲的胳膊,“当然是误会了,我们两现在这关系就是兄弟。”
蒋延洲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揣摩不透。
想到那晚在路边递给他糖果的女生,蒋延洲把书包扔进课桌抽屉里,淡声开口:“我没有和你当兄弟的兴趣。”
蒋延洲说话的时候,正好几个男生走进教室。吵吵闹闹的,原本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就闹腾起来。
江南没有听清蒋延洲说了什么,下意识“啊”了一声。
然而蒋延洲却没有要重复的意思,他指了下之前放在桌上的那瓶牛奶,“最近多喝点牛奶。”
江南还沉浸在“蒋延洲到底有没有误会”这个问题上。
话题突然改变,她神情茫然地问了句“为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牛脑补脑吗?”蒋延洲抖了抖校服外套,做着今天的课堂睡前准备,“马上半期考试了,多补补,希望我过去一个月辛辛苦苦给你补的课没有白费。”
自从上一次月考之后,考试就成了江南心中的敏感话题之一。
蒋延洲一提,她立马开始掰着指头算起考试的日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