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让他不要欺负我的妹妹。”
女子说到这里,又哭又笑,像疯了一样:“但是我妹妹没有报警,也没有将骨灰盒作为证据证明我没有失踪,而是被白苇杀害。
她转而在白苇的房子里,放入了一张披头散发的女鬼的古画。
当天晚上,白苇梦中被女鬼反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了早上,居然没有呼吸了。
现在我和白苇都死了,如果我不愿意嫁给他,就永生永世出不去,连投胎都不行。”
她没说的是,白苇还将他奶奶的骨灰盒放在她旁边,估计是想让奶奶劝她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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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故听完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微光。
女子所说的事情,听起来太耳熟了。
这不是林微雨曾经告诉她的方若水的案底吗?
据说方若水就是将女鬼的画放进了姐夫房间里,导致姐夫当晚暴毙,从此上了通缉犯的名单。为了逃避追捕,甚至加入幽都。现在是特管局的a级通缉犯。
她刚想出声问,这个女子是不是方若水的姐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唢呐的声音。唢呐声慷慨激昂,直直透过耳膜,钻进人的大脑。
屋子里的鬼怪听到唢呐的声音,紧张地拿起了自己的篮子,连忙站好,好像在等待什么贵客。
唢呐一响,百鬼迎亲。
安如故走出大门,朝远方看去,不知何时,门口的大道出现了一个红白喜事的队伍。有人敲锣打鼓,还有人吹着唢呐,最中央有个大红花轿。
这些人脸上惨白,嘴唇却特别红,像是被口红涂过,脸颊上像打了胭脂。他们走路并不脚踏实地,反而在空中飘浮。
他们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纸人,所以速度非常慢。
屋子里的一众阴魂听到这股声音,非常害怕。
“我们本来趁着七月半从地府出来,回老家看看,吃点供奉,却被鬼王抓到这里,要我们给他的新娘子迎亲。”
“他还说什么,新娘子喜欢热闹。如果不热闹的话,他就让我们魂飞魄散。”
“但是新娘子不想嫁,这怎么办?”
“如果不嫁的话,那个鬼王肯定会把我们杀掉,要不,您先嫁给他吧,先苟苟,然后趁乱逃走。”
骨灰盒里的女子咬牙切齿,心中的天平却渐渐偏移:“白苇!”
这些人既是迎亲的气氛组,也是人质。
她无法袖手旁观地看这些人因她而死。
女子嚎啕大哭,喃喃低语:“若水,你什么时候来救我,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想你了。”
她低声痛哭,却明白自己的妹妹不会来,倒不是觉得妹妹不愿意来,而是因为她肯定来不了。
她的灵魂被封印在骨灰盒中,隔绝任何气息,连双生子的感应都被完全遮蔽,更不用说术法了。白苇也是知道这件事,才敢如此大胆放肆。
她心中的希望像风中的火烛,逐渐熄灭殆尽。
老婆婆坐在原地,撑着自己的头,神情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绝望。
然而这时,安如故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活物。活物长满羽毛,发出咯咯哒的声音,一直在扑腾。
女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母鸡,从旁边人家买来的。”安如故清冷的声音传来。
隔壁人家是一对老夫妻,七月半的时候,根本不敢在外面走。即使听到一些动静,也不敢出门。安如故听到他家有鸡叫声,于是主动敲门,买了一只母鸡。
女人:“???”
其他鬼怪:“???”
迎亲队伍马上要来了,安如故知道事情紧急,并没有打算过多解释。
直接将母鸡的脚束缚好,又将嘴绑好,这下母鸡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母鸡放在金丝楠木骨灰盒上,母鸡和骨灰盒紧紧相贴。
骨灰盒中的女人:“……”
其他人:“……”
还没等众人问为什么,这时,一阵阴风传来,门突然被无形的手打开。
迎亲队伍出现在门口,中间的花轿子摇摇晃晃,乐手和轿夫眼神空洞。
安如故将沾满了女子气息的母鸡拎在手上,走入纸人中间,靠近红色花轿,掀开轿帘,将母鸡放了进去。
纸人们感应到自己接来了新娘子,立即行动了起来。
乐手主动奏乐,轿夫抬起轿子,一行人脚不沾地,伴随阴风,在空中飘走。
大红的队伍逐渐远去,只剩下幽幽的背影。
骨灰盒里的女子:“???”
其他人:“???”
这么轻松就摆脱迎亲队伍了?
女子好奇不已:“你,你怎么骗过他们的?”
安如故淡淡说道:“以前在古代,新郎重病,新娘子冲喜。拜堂的时候,便用大公鸡代替新郎。后来,有些富贵人家打杀小妾,害怕小妾回来复仇,于是用公鸡来代替自己和鬼新娘完成冥婚。
纸人根本没有智商,只会做机械性的事情,乐手只会奏乐,轿夫只会抬轿子,不会说话。他们感应到了你的气息,便以为接到了新娘子。
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试试看用母鸡能不能成功,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骨灰盒里的女子:“!!!”
其他人:“!!!”
“牛啊!”
“居然还能这么做。”
“太厉害了吧,你肯定是大师!”
众人欣喜不已,骗过了送亲队伍,女子不用嫁给杀害她的人,他们也不用死。
简直是双喜临门!再也不用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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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高兴不已,安如故却轻轻摇了摇头:“这只是拖延迎亲队伍的方法,等到时候真正拜堂,还是会露出马脚的。”
纸人行动的力量来源是驱动者。
一下子能驱动如此庞大的百人送亲队伍,白苇的力量不可小觑,拜堂的时候自然不可能被小小的母鸡骗到。
众人闻言,心里又害怕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胆小的鬼,直接将篮子一丢,转身想跑。
他们生前是胆小的人,身后胆子也不大,只是想趁七月半上来玩一玩,没想到被恶鬼所要挟。
太可怕了,他们要回地府!
安如故扭头看向老婆婆:“你孙子在哪成亲,你知道吗?”
老婆婆立马回答:“在我们村祠堂,那里是花很多钱修建的,是我们村最豪华的地方。大师,趁我孙子还没发现,你们快逃吧!”
骨灰盒中的女子:“那你呢?”
“他是我孙子,应该不会害我的,我来拖住他。”
老婆婆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一点也没把握。她死得早,跟这个孙子没什么缘分,而且不知何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连心爱的妻子都杀害,她这个奶奶在他心里的分量又有多重呢?
骨灰盒中的女子明白老婆婆独自留在这里凶多吉少,不愿意抛弃她:“我们一起走,绝不留你一个人!”
“唉,傻孩子。”
众人纷纷开始计划接下来怎么办,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而安如故则是抬手抓起了骨灰盒。她之所以拖延时间,是想对骨灰盒上的封印动手。
女子以为她要带自己逃离,连忙感谢安如故:“大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请你告知我妹妹这件事情,我妹妹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我们全家会送上重礼。”
安如故心里有底,但是故意问道:“你妹妹很厉害?”
女子兴奋地说:“你知道鲁班术吗?她精通鲁班术,非常厉害,我觉得白苇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才会将我关起来,不让妹妹找到我。”
言语间充满对妹妹的信任以及想念,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妹妹。
“你和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上善,她叫方若水。”
“上善若水?”
“没错。”
安如故的目光落在金丝楠木阴沉木骨灰盒上,反反复复打量封印之后,有了丝丝眉目,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分毫:“你是说……如果你出来,你妹妹就能找到你,而且会立刻来救你?”
方上善的声音充满依恋:“对,小时候有一次我差点走丢,是她通过双生子感应找到我。只要你能将我放出去,我妹妹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安如故嘴唇上扬,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怪不得天机显现的一线生机在这个村子里。
如果她能将方若水的姐姐放出来,她口中亲密无间的妹妹会立刻来找她。这样的话,方若水就没有销毁镇物的时间和机会了。
不过方上善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有些无精打采:“唉,我差点忘了,这个封印很强大,我被压得翻不过身,很难打开。不如,我们还是趁这个时间快点逃吧。”
然而安如故却拒绝:“我认得这个封印,这是锁魂咒。”
女子一听名字,便说道:“这是个邪咒吧。”
“锁魂咒也可以用来锁魂镇恶。”安如故摇了摇头:“法术没有正邪之分,只是人有善恶之分,就像刀子一样。有的人拿它救人,有的人拿它害人,你们家的鲁班术不也是这样吗?”
女子闻言陷入沉思,好像是这样,她的妹妹救过人也害过丈夫,她曾经的医生丈夫救过很多人,却用刀子杀了她。
工具没有好坏之分,得看人有没有将它用在正途上。
安如故抬起双手,比划手诀,第一次念出与锁魂咒相对的放魂咒:“天法锁,地法锁,拜请收金锁。金法锁,银法锁,灵祭起。金锁锁元神,锁起心不定,神魂颠倒无法行动,人名不知,人姓不白,锁魂鬼,急锁魂,锁起得病无法存,时时刻刻迷迷,吾奉敕令,老祖急急如律令!”*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因为不知道对面施法者的能力高低。
过程中,安如故突然感觉嘴唇开合有些僵硬,吐字有点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这正是破解封印过程中的博弈。
好在这种阻力对她来说比较小,她面色慎重地将放魂咒念完了。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掉。骨灰盒的缝隙动了动,一个年轻女子从骨灰盒中飘了出来。
方上善长相清丽温柔,眉眼柔和,和通缉令上的方若水长得一模一样。
她愣愣地看着安如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骨灰盒中出来了。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声感谢,对安如故崇拜不已:“多谢大师救我一命,来日必定重谢!”
这倒不是漂亮话,对于阴间人来说,承诺是有束缚的。一旦说了,肯定会去做,不然会有损阴德。
其他人看见方上善脱困,心里高兴不已。老婆婆更是激动地泪如雨下,抬手抱着方上善,哭了起来。
他们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方上善了。
安如故蓦然抬头看向大门,眼里闪过复杂之色,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快要到这里了。
是方若水,还是白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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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陷入狂喜的时候,突然有一阵浓烈的阴风袭来。
阴气将屋子完全笼罩,黑色雾气充斥房间,逐渐变为实质,温度越来越冷,明明是夏天,温度却降到零下。
与此同时,原本被合上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真红对襟大袖衫,俨然是古代新郎的打扮。
他皮肤白皙,下颌线清晰,身材清瘦,长得非常清俊,充满斯文的气息。
他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方上善身上。
方上善害怕地往后走了两步,恨恨地开口:“白苇!”
白苇将右手拎着的母鸡丢在地上,斯文地向方上善伸出手:“别闹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是一直说西式婚礼不够好,还想要一场中式婚礼吗?这场中式婚礼不够好吗?”
方上善合上眼睛,百人迎亲,十里红妆,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婚礼。
但前提是她嫁的人不是杀害她的凶手!
“你滚啊,我一辈子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这个变态杀人犯!”
白苇闻言,浅浅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掠过一丝危险:“我也不想杀你的,谁让你不听话。”
方上善眼角划过清泪:“你说不想杀我,你以为我信吗?”
白苇轻轻叹了一口气,举手抬足的气质潇洒利落,和他知名医生的形象非常相符:“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将方上善当收藏品的,但是随着相处得越来越久,他看到了非常纯粹的人如其名的善良。
让他觉得鲜活的收藏品好像也不错。
可是那一天,坐着轮椅的方上善无意中找到钥匙,打开了他的收藏室,看见了他的“收藏品”,而且颤颤巍巍地准备报警。
那……就没有办法了。
方上善咬牙切齿,要不是知道自己不如白苇,恨不得现在就和白苇同归于尽:“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你这种变态应该被千刀万剐,你等我妹妹来,你不得好死!”
白苇听到方上善的话,脸上虚伪的笑容立刻消失。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招惹的方上善不是普通的富家千金,而是来自于秘而不宣的鲁班门。
他不怕方上善,也不怕旁边那个将方上善放出来的看不清深浅的人,却有些害怕折磨他至死的方若水。
那个人对姐姐的执念简直疯狂,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也根本没有求证,便直接动手杀人,和自己相比也不为过。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里又高兴起来。
七月半,鬼门开,等到他将方上善带到地下,即使方若水能对鬼出手,也追不到地下来。
白苇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迈步向前,俨然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轻声说道:“走吧,我们该去地下了。”
“你去死,变态!”方上善崩溃地说。
她修养极好,恨到极致也只会骂人变态,对于别人来说不痛不痒。
老婆婆,也就是白苇的奶奶主动站了出来,拦在白苇前面,低声央求道:“小苇,感情这事讲究你情我愿,你不能强迫别人。更何况,你之前还对她那样,她怎么可能嫁给你?”
众人以为白苇的奶奶开口,白苇一定会有所松动。
然而白苇皱紧眉头,抬手将阴风凝结成刀剑,向奶奶挥过去。如果被刺中,那么她魂体不死也伤。
“我让你劝她,可不是让你劝我。”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安如故将白苇的奶奶护在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结印,挡住这股阴风。
白苇这才将目光放到妻子之外的人身上。
他目光扫过安如故,心里来了兴致:“我有最可爱的和最俊美的收藏品,也有最善良的妻子。我觉得你很不错,我想要一个最漂亮的收藏品。”
众人:“!!!”
方上善见他居然敢这么放肆,忍着害怕站在安如故面前:“有什么事朝着我来,不要伤害其他人!”
她不知道大师有多厉害,但她知道白苇很强,大师未必是白苇的对手。
白苇见妻子生气,嘴角上扬:“你吃醋了,不过你放心,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方上善:“……滚!”
杀人犯的脑回路这么不正常?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安如故却轻轻笑了:“对了,忘了问你,跟母鸡成亲的感觉怎么样?”
白苇:“!”
白苇自始至终没有提这件事情,就是为了忘记这段屈辱的经历,乍然被掀开遮羞布,淡雅的面具被扯碎:“原来就是你这个贱人算计我!”
迎亲队伍来到祠堂之后,他说完甜言蜜语,然后掀开帘子,满心以为能够接到自己妻子的骨灰盒。
结果定睛一看,躺在椅子上的居然是只母鸡!
他这么高贵的人……居然对一只母鸡说情话!
他本身罪孽深重,身上的怨气和煞气极重,每天都要费很多定力来稳定自己的情绪,以免失去理智,沦为恶鬼。但是当时差点被气得神魂不稳,直接变成没有理智的厉鬼。
安如故目光凉薄,眉眼冰冷如雪:“你身上有这么多血债,不知道你是怎么脱离追捕的,被抓到的话,你恐怕要在十八层地狱呆一千年,不知你哪来的勇气跑来结婚。”
白苇眉头一拧,眼睛通红如血,抬手凝结阴气向安如故刺过去。他不想要这个收藏品了,他要将她挫骨扬灰。
还没等安如故出手,旁边的商月就冲了过去,一个定身法术,便让白苇的动作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商月咬了咬殷红的嘴唇,想到白苇的排场,总感觉自己在某些地方输了。
以前她穿上凤冠霞帔,来到王家迎娶王珂,穿得很喜庆,但只是孤孤单单一只鬼,哪里有这样的排场?
这个鬼王艳福不浅,排面真大,这么隆重热闹,真让她羡慕嫉妒。
早知道她应该也这么干。
不过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她现在没有想娶的人了。
商月捂着嘴,嘲讽地说:“你这鬼王就这点本事?那我也要叫鬼王,干脆叫南城鬼王好了。”
白苇:“???”
其他人:“???”
白苇身为厉鬼,实力不差,调动阴气,三秒之后,就突破了定身咒的束缚。
因为商月的嘲讽,白苇的仇恨转移到了商月身上。
两人厮打在一起,使出各种法术,房子的物件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有些物品被阴气击中,直接化为齑粉。周围的阴风阵阵,隐约传来鬼哭狼嚎之声。
旁边的鬼魂害怕不已,像鸟兽状一样从大门跑了出去。
屋子里除了两只正在打斗的鬼怪,只剩下安如故和方上善。
白苇骤然被阴气化为的刀刃砍断手指,眼里闪过深深的怨恨。面前的商月实力不可小觑,看来他得认真了。
他趁着商月不备,从口袋中掏出两个小坛子,将小坛子里的骨灰洒在地上,两个红衣厉鬼骤然从骨灰坛子里飘了出来。
一男一女两只厉鬼白面獠牙,没有任何理智,直接抬起尖利的爪子,朝着商月冲了过去。
他们两人身上的鬼气和白苇相比,只深不浅。
商月:“!”
“你这是以多欺少!”
不讲武德!
但是他们可不讲道理,白苇再加上两个比他还强的红衣厉鬼,实力骤然提升三倍,商月被打得节节败退,顾头不顾尾。
安如故见状,连忙从口袋中掏出驱邪符咒,朝着两个厉鬼撒去。
专门用来驱邪的黄符咒触碰厉鬼的魂体,犹如火山熔岩烧灼皮肤,丝丝青烟向上冒。
两个厉鬼发出痛苦的惨叫,被定在原地,魂体的颜色愈发透明,俨然是被伤得极重。
白苇:“???”
白苇见状,暗道不妙,这个看不透深浅的人能够同时定住两个厉鬼……
实力居然比商月还要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能屈能伸的他留恋地看了一眼方上善,便隐匿身形,趁着他们不注意,准备悄悄离开。
...............
然而这时,一个陌生女人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速度如同离弦之箭。她双眼通红,猛然伸出双手,尖叫着掐住白苇的脖子。
“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
她明明是人,身上的煞气和恶气居然比鬼还要深重。一刹那,白苇感觉自己看到了比他还可怕的恶鬼。
等到看清女子的样貌,白苇倒吸了一口凉气,罕见地露出害怕之色,瘫软地倒在地上:“方,方若水……”
方上善见自己妹妹来了,连忙从旁边走出来,靠近自己的妹妹,崩溃大哭:“若水,终于来了!我等你好多年了。”
方若水的动作一顿,对白苇的束缚变松,抬头愣愣地看着方上善。明明在感应到方上善的位置之后,她已经做好了见方上善的准备。
但近乡情怯的她只能张开嘴,僵硬地说:“姐姐。”